“将军！我们不是满清的细作，我们是地台拳的拳众啊！”
卢比扬把那百姓的头按了下去：“将军，你别听他胡讲。光天化日朗朗乾坤，他们在路边的草丛里蹲着鬼鬼祟祟，不是细作是什么？”
“我们有头发！我们有头发！”那些百姓指着自己的脑袋大呼。
“呵，就算有头发，你们也证明不了自己的身份。讲不定你们是下了狠心，三个月不剪头，自己养出了这一头黑发。”
“听我们的口音，我真的是山西人！”
“你们...”卢比扬刚要呵斥，李定国却拍了拍他的肩膀。
“将军？”
“他们是山西人没错。我老家离这里不远，他们确实是山西口音。”
卢比扬看了一眼李定国，没接着追问。作为朝廷派来的干员，他尊重李定国的意见。只是这几个人实在是太可疑了，他忍不住多问了一句：
“你们这地台拳又是怎么回事？”
那几个百姓看了看四周，发问道：“诸位，是西王的人马？我看着像。”
“现在是王师了。你们有什么要讲的就快讲。”
“我们是山西各地聚集到这里来的拳民，我们跟着韩霖韩先生学地台拳。”
“哦...”卢比扬点了点头，记下了那百姓所说的话。可他刚写了几个字，却突然惊愕地抬头：“谁？你们再讲一遍？”
“我说，我们是修炼地台拳的拳民...”
“不是这句，往后！”
“我们是跟着韩霖先生修炼地台拳的...”
“对！韩霖！韩霖是不是绛州的韩霖？”
“韩先生好像确实是绛州人士。”
“韩先生是不是还写了一本《守圉全书》？”
“我们不识得字。”
“‘守圉全书’四个字这么写。”
“对！这就是地台拳的拳谱，拳谱封面上就是这个字。韩先生教我们照着拳谱修地台。”
闻言，卢比扬把李定国拉到了一边：“将军，这个人很重要。”
“具体是什么情况？”
“他是...”卢比扬凑到了李定国的耳边：“韩霖，也是天书上的人，而且极为重要。”
李定国望了他一眼，又摇了摇头：“这天底下叫韩霖的没有一千也有八百，你怎么知道这俩就是一个韩霖。更何况，要是这韩霖真有那么重要，那白阳老仙干嘛不先把韩霖给解决掉？”
“将军，这就是问题之所在——韩霖，他虽然重要，但是他在天书里头因为种种原因没有什么作为，所以白阳老仙一直没有对韩先生下手。但实际上，他是个鼎鼎大名的人物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