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只能解决科学技术问题啊！这是工程技术问题，科学和工程是两个业务。我一点经验都没有，你让我怎么解决工程问题?我要能解决工程问题，那我们还折腾什么珐琅甲啊，直接蒸汽机、火轮船，全都搞起来，平推全世界不就完事啦？”她一摊手，望着朱由检。
“唉，要你何用。”朱由检摇了摇头，走到门外：“老邵？老邵不在？那个谁，你去把老宋再叫回来，我还有事情要问他。”
五分钟后。
宋应星风风火火地跑进来，满头都是汗，邵纲也跟在他后头——邵纲是去送他的。他刚把宋应星送到雨花台，顺便打了一会爆矢枪，这边朱由检又把他们给叫了回来。
问清了缘由，宋应星陷入了深思——
“被打中会迸破片是吧...对，这确实是个问题。”他在景泰蓝上摸了摸——景泰蓝实际上是不能上战场的。因为景泰蓝并不是高温珐琅，而是低温珐琅，烧制的温度只有三四百度，这样才能保证颜色多变。铜胎本身也受不了太高的温度，1200°的时候铜早就化成铜水了。
宋应星一开始也并没有考虑上战场的问题。因为朱由检说了，这是礼器，是仪仗用品，不需要考虑实战能力，所以他才做出了这中看不中用的景泰蓝掐丝珐琅甲。
实战的条件极为恶劣。若是想让景泰蓝不至于在战争中被子弹击碎，宋应星倒是有个想出了一个主意。
“制台，不如做成掐丝珐琅吧。”
“啊？”
“制台你看，做成掐丝珐琅，把釉面分开来，这不就不会一迸一大块了？”
“掐丝珐琅？你打算掐铁丝不成？烧高温釉的时候铜已经化了。”
“掐铁丝也不是不可以。就是...”
“算了吧...铜胎掐丝珐琅已经够贵了，铁胎掐丝珐琅？捏着铁丝往上焊？我觉得不行，这太费手工了，也不知道猴年马月才能做出来够数的甲。”
朱由检想了想，还是放弃了掐丝珐琅的计划。掐丝珐琅确实能够防止釉面崩坏，但太麻烦了，就算是他也不可能给每个士兵都装备这种工艺品。
“诶！有了!”宋应星一拍大腿：“我们给他做成开片的就行了！”
“开片的？”
“对啊。制台，做成开片的不就行了?就跟冰裂纹瓷器那样，在釉面做出开片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