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再弹一遍我听听,我怕我听错了。”
“不会。”
“弹音阶你总会吧?”
“你等会,我找琴谱去...哆、唻、咪、嗖、啦..."
“对了!就是这个音!”奥古斯塔猛然一拍桌。
“你拍桌子干嘛?”
“你没听出来?这琴是用十二平均律定音的!”
“我哪听得出来...不过这是十二平均律?厉害啊,还真有人用它定音。”
“神了!简直神了!这制琴师是谁?”
“朱常淓啊,我说了。”
“猪肠芳?卖猪肉的?”
“什么哟,潞王朱常淓。”
奥古斯塔挠了挠头:“啊,对对,我记得,有这么一号人。你把他叫来。”
“他是潞王,哪是说叫就能叫的。”
“那把他请来总行吧?”
“你要他干嘛?”
“神了。赶紧让他来南京,然后督造一套编钟用来定音。他要师有个三长两短就完蛋了,错过这个天才要等到一百年之后才能发明钢琴。”
朱由检眼前一亮:“钢琴?那不是就能搞乐队了?”
“先把定音搞定,然后乐队重新排曲,交响乐就能出世了——这你得让专业人士来,你不会我也不会。”
“行,让他来试试。”
“等会,我有个问题。”克里斯蒂娜举手问道:“钢琴是什么?”
“钢琴是...就是跟教堂里头的风琴差不多的东西,不过是按键击弦。这乐器本身不重要,重要的是十二平均律。钢琴只要按键就可以定音,整个乐队可以用定了音的钢琴来领头,然后就能用十二平均律排出来交响乐。”
“那十二平均律又是什么东西?”
“就是...”朱由检顿了一下:“你真让我说我还真说不清楚。回头让猪肠芳...我呸,朱常淓来讲一讲你就晓得了。老邵!”
“在。”门口的邵刚应声道。
“两件事。第一件,给潞王发电报,让他速来南京一趟,朝廷有大事要他办。第二件,前头开路,我去雨花台看看能不能铸定音用的编钟。”
“知道了。”
一刻钟后,朱由检摆驾雨花台——即是封路五分钟,让在锦衣卫的包围下过马路,然后再开路。
宋应星今天正好在雨花台,他早早地在门口候着朱由检,准备汇报朱由检安排的事情。
“制台,编钟能造,但是雨花台造不了,南京工部能造。”
“是那些造礼器的匠户?”
“对,他们造过,但是得有礼部的协助才行。虽然潞王要来,我觉得还是叫礼部来帮个忙为好,潞王一个人忙不过来。”
“这事我明天到内阁去安排,把礼部和工部的有关人员都调来。你这里的事情办妥了没有?”
“这里有两件事。第一件就是这个。”宋应星从旁边的小厮手上接过了一个“望远镜”。
那“望远镜”有二指来宽,镜面比指甲大不了多少。朱由检拿过来在手上颠了颠,并不重。
镜头用的是高纯度的水晶,前后有两片镜面。
他把那望远镜拿到眼前看了看——糊成了一片,什么都看不清。
“这就是制台要做的瞄准镜。”
“成品?”
“是大样,这两片镜还没来得及打磨。不过做好了大概就是这个模样。”
“这模样还行,回头磨出样品来再上枪调试。八月能不能出成品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