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看这两本就行了？”
“你把这两本看懂就差不多了。戚继光的新军无限接近于近代军队，你吃透戚继光的思想就够了。”
“那《孙子兵法》呢？”
“你先不要看《孙子兵法》。《孙子兵法》讲的是战略，而且参悟起来特别费时间。先背一遍吧，反正拢共几千字，先背熟再慢慢参。《纪效新书》和《练兵纪实》就不一样了，手把手教你怎么指挥一只新式军队，满篇都是干货。”
“那行，回头我仔细读一读——你那里有没有...就是读书笔记之类的？”
“有...”
“那你...”
“不给，抄书太累了，我手都要断了。你要有问题直接来问我，我给你讲怎么看，纸上谈兵这事我最在行。我最近忙着给你抄一部大书，手都要断了，还得画。”
“什么啊？”
“这个。”奥古斯塔走会自己的房里头，搬出了一张半人高的卷轴，在朱由检的桌面上摊开。
第一眼，他便看到了一座“一言难尽”的楼。那是一座中式楼宇，体量却尤为巨大。寻常街旁的楼只有二三层，这个也是三层，可每一层的高度都堪比大殿。四座大楼联立在一起，组成了一个“口”字形的组合建筑。
“旁边还有呢。”奥古斯塔指了指卷轴的边角：“这是张大图。纯手绘，光这一幅图我就画了小半天，还是照着‘脑图’临摹的。”
朱由检将整张图徐徐展开，一个建筑群赫然出现在他面前——每一栋楼都和他方才看得差不多，都是一水的宫殿式建筑，但却都加高到了三层以上。
整张图左下为南，右上为北。最左侧有一建筑群，中间是五座高楼，周围用建筑充当宫墙，围成了一块方型地块。
中间便是朱由检刚才看到的组合式高楼，图的右侧则是一座立在山顶上的攒尖顶高楼，看高度少说也有七八层楼高。
“这是什么？”
“这是一个不存在的南京——《首都计划》。简单来说，就是常凯申斥巨资做了个南京城的规划，但又没钱去办，所以只修了一点点。你看到的这些，统统都没有，一栋都没有修成。”
“画饼喽？”
“这饼画得还挺好看，而且规划得非常不错。我猜你会喜欢，因为这是现成的东西，而且非常贴近南京的实情。”
“嗯，不错不错。”朱由检点了点头：“这图的楼都是干什么的？”
“这是预定的“中央政治区”。最南边那个五座楼的，是代表立法、司法、行政、监察、考试五权分立的中央办公区——想得倒是挺美的，不过没多少年就炸了，是已经完蛋的制度。你可以把五座楼改成六座楼，六部一个部一座。
“嗯...不错。但会不会小了点？”
“完全够用，这建筑面积比现在的六部大出三倍以上，空间利用率远大于现在这种衙门式布局。而且这种集中化的办公可以提高效率，该做大做大，没必要跟宅子似的还给六部尚书配书房，要看书自己回家看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