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对于地主,我是民四官五,分他们一成。抽一成不多也不少,主要是能防止他们因为没法过活而造反。而且这正好也省得他们收租子,我都替他们收好了。”
“这...这...那些个地主真的听的话?原来他们想扣多少就扣多少。你这直接把他们征税的权都给夺了,他们一点油水都捞不到,难道就这么乖乖让你搞营庄?”
“你以为老子干嘛要把二十万大军留在川中?谁要敢不听话,大军直接抄家,连一成都不给他。给他们一成,这够对得起他们了。将士们在前头打生打死,鞑清要是打进来那覆巢之下安有完卵?他们要是不懂这个理,我就用枪杆子教他们懂这个理。”
“这中间难道无人盘剥?”
“这就是我的高明之处了——我出了一招,让他们盘剥都盘剥不动。”
“嗯?大哥有何妙计?”
“我,一分钱都不要。百姓直接把地上产的粮食给我,我不折银,我直接把粮都收上来。征收的时候只收粮,发军饷额的时候也只发粮,我到倒是要看看谁敢克扣——你克扣几十两的粮米就是一仓,我看看一仓的粮食你要藏到哪里去。”
“大哥真乃神人也!”
“呵,当一句神人我还真不亏。要不是我,谁能养得这四十万大军兵强马壮,一个个都吃得肚子溜圆。”
“我看呐,当年朝廷真该让大哥去当宰相——大哥要是当了宰相,哪来鞑清入关这些事?用钱砸都能砸死他们。”
“不行,这招长久不了——你可知道为什么那些个百姓们说路不拾遗夜不闭户?”
“这我还真不晓得。”
“因为我把20万大军全都散到了各地的田庄里头,每个村子都有驻军。这强盗要是能来就有鬼了,来一个死一个,来两个死一双。我也给兵士们发足了粮,以粮代饷,所以他们根本就不用抢。这就在四川搞倒是行,在战时搞也行。但在平时呢?照这么搞,全国至少要派百万大军专门看着那些个地主老财,我吃饱了撑的。讲白了,这是战时体制,全省军屯化,一切为了都是为了打胜仗。”
“咱们这...'屯了'多少粮?”
“六千八百九十四万斗粮。”孙可望一口便报出了这个数字,他已经烂熟于心了:“在和这是一年半的量。不过我花了半年来整顿,所以一年也就是这么多。折成现银,将近一千五百万两,是南直隶去年税收的三倍,接近崇祯年两京一十三省的税收。”
“这...这...有这么多?!”
“本来就该有这么多,我只是把税实打实地征收上来罢了。全国要都像我这么来,一年一亿两不在话下,用钱都能把鞑清埋起来——当然了,真要我当宰相我也不会真这么来,我会换别的法子。”
“大哥啊,我们弟兄几个全赖大哥的照应才能走到今天呐。”
“哪里哪里,不过是本分罢了。”
“那我们什么时候政变?弟兄们已经磨刀霍霍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