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牙疼啊？”
“嗯嗯，我想戴个好看的又不想种黑人的牙。”
“杜仲胶是非常适合拿来做牙托的材料，这玩意在40度的时候就已经初步具有可塑性了，不会烫伤你的牙龈，你可以直接做个严丝合缝的牙托。”
“苍天啊！这简直是医学的奇迹啊！谁发明的？这简直是造福苍生啊！”
“这玩意不用发明，是老天爷给你们的礼物——天然的杜仲胶就有这些性能了，不需要任何加工。只可惜工业革命不在中国发源，所以你们到20世纪才开始研究杜仲胶的用法。总的来说就是一种塑料，可以通过调整配方代替塑料的功用，倒是和橡胶不怎么搭边。不过，就是有一点...”
“怎么？”
“杜仲胶很贵，非常贵。”
“杜仲胶很贵么？”郑成功发问道。
“不贵么？”奥古斯塔望向了他。
二人大眼瞪小眼，僵了几秒，奥古斯塔这才开口问：“你怎么会觉得杜仲胶不贵？”
“这玩意漫山遍野都是，哪里算贵？”
“可从杜仲皮里面锤炼杜仲胶是很麻烦的事情。”
“那多雇点人啊。”
“雇人不要钱啊？”
“雇人才几个钱。”
“等会...”奥古斯塔扶住了自己的额头：“我们两个对成本的看法好像有点不一样...你觉得，人力不值钱是吧？”
“人力是最不值钱的东西了。”
“问题就在这里。”奥古斯塔望向了朱由检：“这是，能成。”
“你刚才不是说很贵？”
“对。拿20世纪以后的工业水平和经济体系来看，它很贵。但以17世纪的工业水平和经济体系来看，它非常便宜——贵和便宜是相对来说的。这年头能用人力解决的问题，都不叫问题。”
“这...你能不能说说为什么？”
“原因很简单——当时欧洲人深挖的是橡胶的科技树，而不是杜仲胶，你们要再开发杜仲胶就得自己研发。但问题是，当时的杜仲胶不是个从无到有的问题，它得和塑料、橡胶对比。杜仲胶的性价比非常低，所以直到21世纪才得到大规模使用。但我们不一样，我们要面对的问题不是性价比，而是从无到有，不需要考虑成本。更何况，人力在这年头也并不值钱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