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酸梅汤啊，喝一口，唇齿留香，口跟和几十年的陈酿一样。”
“你说这些谁听得懂啊...我哪知道几十年的陈酿是什么味道。”
“就那种，琥珀色的，喝起来挂杯的酒。直接喝也行，不过一般和新酒兑着喝，加点薄荷别有风味，我老爹还喜欢兑点葡萄酒。”
“贫穷限制了我的想象力啊！家父好歹是知府，我怎么觉得令尊吃的东西闻所未闻...”
“额...算了，不提了。反正你知道信远堂的酸梅汤好喝就行。”
“你能不能举一个我能听得懂的比喻...”
“嗯...好喝得舍不得咽下去。”
“总算是听懂了。那么，去哪里可以买到呢？”
“他们店面离国子监不远，下回我带你去。他们家也卖梅卤，但你自家冲兑出来的就没他们店面里头的好喝。唉...皇上也是，我也不知道他去哪买的梅卤，喝起来一股子薄荷味，把梅子味全都冲散了，一点都不地道，也就只有图便宜省事才会下这么重的料。”
“那这冰可以卖给他们。”
“对。他们买的多，而且冰块腥也不打紧，反正酸梅汤装在罐子里头，沾不到腥味。不但酸梅汤可以这样，别处卖冰饮的店都可以买我们裹鱼肉和海豹的边角料嘛。这么一搞，价格就又压下去了。”
“不对啊，你这主要是卖水产吧？冰怎么都成了下脚料？”
“这不就在服务百姓的同时填饱肚子了吗？没问题吧？”
“没问题，没问题。”
“是嘛，大家都是要服务百姓，只是我想顺便吃一顿而已。嗯，这么一想，鞑清的运冰船有大功德啊。冬天正好是野人女真狩猎海豹的时候，也最方便取冰。要是真能把海冰给破开来，那我就能吃得更...咳咳，我就能更好的服务百姓了。走着，我们去把这个好消息跟他讲讲，咱们这下能大赚一...”
话音未落，远处大凌河的河口突然腾起六个大火球。火光中，破冰船的影子若隐若现，似乎还在试着用撞角冲击斗舰。
转瞬之间，那火球引爆的地方腾起了冲天火柱，十几发火箭笔直地朝上飞去，消失在了夜色中。
——一个小时后。
“你别这么看着我，我哪知道何洛会派了破冰船出来炸我。”
“...”郑成功看了看朱由检，又看了看变成火球的两艘斗舰，竟无语凝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