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哥...味道还行吧?”
“味道还行,就是有两点建议。”
“哥你说,我一定听。”
“第一,以后裹面浆裹均匀。第二,别做成方的,你给我把他拉长。”
“拉长?那不就...”
“我不管你怎么样,你至少别让我再想起来那个‘方便’。”
“福松啊,什么方便?”田川夫人在一旁问道。
“啊?没什么,阿妈你听错了。我说福住做得好吃啊,比厨房炸得好吃。”
“嗯,阿妈也爱吃。福住啊,这会你不走了吧?”
“不走了。我就在南京住下,回头去锦衣卫报道。”
“不走了就好。郑家的男人啊...有一个算一个,全都跑到了外头去。你们的父亲大人现在不知在何处,福森又一年到头看不到人影。有个孩儿陪着我也好啊,能陪我讲讲话。你们不在的时候,我就时常出去和钱夫人看戏。钱阁老还真是老当益壮,这么大年纪还能生个女儿。”
“生了个女儿?”郑成功忽然抬起了头。
“怎么,你还不知道?”
“哦...我没碰见先生。先生又生了?”
“生了。老来得女啊。那女娃全像她阿妈,漂亮的很,大眼睛水灵灵。就是耳朵,耳朵大了些,像钱阁老。福松啊,你先生生了个女儿,按理说你得去看望才是。”
“明天去不成了,明天我有事情要忙。”
“明天要走?”
“嗯,这次出门不会太久,两三个月就回来。”
“路上小心,离舷墙远一点,风大了别上甲板。”
“知道了,这么大人了,不会从船上掉下去的。”他回头朝门口的侍从勾了勾手,便有一人递上来一条热毛巾。郑成功用热毛巾擦了擦嘴:“阿妈,吃饱了,我先去。福住,吃完了来帮我。”
“我已经吃好了。”
“坐着。”他瞪了一眼自己的胞弟,把热毛巾抵还给一旁的仆役,走出了门。
半个小时后,郑福住扶着肚皮走到了郑成功的书房。
“哥啊,南京菜的分量怎么这么大?吃不完啊...”
“吃完?你把那一桌菜都吃了?”正写字的郑成功来,满脸都是惊愕,就差说出“饭桶”二字。
“那还能怎么的?一大盘羊肉炒,小半斤鲜鲤片,还有四个炙蛤蜊,一碟凉拌海参,还就着一碗鲨鱼筋浓汤下了三碗饭。诶呦,吃了半桌,撑死我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