鳌拜舔了舔干燥的嘴唇，见旁边的旗丁都推到了好几丈之外，他便深吸一口气，一手抓稳刚准备好的盾牌，另一只手抓着“窝窝头”朝着火堆扔去。
鳌拜的准头非常好，这窝窝头划着抛物线便径直砸进了火堆里。
只听得“砰”一声巨响，砸进火堆里头的窝窝头发生了爆燃，迸射出一个大火球。灼热的硝糖冒着浓烟四散飞溅，飞出了几丈开外。
“啧，厉害。”鳌拜放下手里的盾牌，盾牌上也沾了些火星。他弹了几下，火星没弹掉，他干脆把整面盾牌扔进了雪堆里头。
“这招，着实是厉害。”他暗自点头：“只是一手就能把握的小东西，竟然能炸伤几丈之外的人，这已经比震天雷还厉害了。这东西里头到底是什么？竟然恐怖如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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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嗯，不错，效果相当地好。”朱由检望着全城都在冒烟的东京，满意地点了点头：“看来过了大半年，他们在火箭的结构上改进了不少。都改进什么了，克里斯？”
“我给你报告过，你忘了？”
“报告过吗？”
“都是上个月的事情了。你要是不记得那就是没看，我后来也没和你提起这事。这个火箭弹是改进过的，花了南京那边不少心思。”
“硝糖的配置成功了？”
“没有，还是老样子。你从哪里搞来的方子？他们都爆炸五六次了，简直就是在用大锅熬炸弹。幸亏他们现在还在实验，剂量小，每次最多给脸上炸个口子，炸不死人。还有个家伙给炸掉了一只耳朵，这你还看过他来着。”
“那我...那我还真是对不起他们了，回头给他们发勋章。现在这个是怎么改进的？”
“他们往里头加了黄泥。”
“黄泥？”
“对，非常细腻的黄泥，从河里头捞上来的，实际上是一种粘土。这是做炮仗的路子，本来炮仗的火药里头就是要加黄泥来塑形，这样能把火药做成一个火药饼子，这样里头的一硫二硝三木炭就不会搅合在一起。他们发现照着你的方子根本就做不出堪用的硝糖之后，就开始往硝糖里头掺黄泥跟胶水，然后装罐压缩，总算是定了型，还不用熬煮。”
“怪不得我看烧起来黑烟这么大，原来是加了泥巴...射程变低了吧？”
“射程只剩下原来的七成了。你就认了吧，一个死沉的花瓶能飞十几里地就不错了，别要求那么多。”
“凑合着用用倒是也行。这硝糖饼子的性能还算能接受，就是日后得改改。果然劳动人民的智慧是无穷无尽的，比我机灵。那弹头是不是也改了？”
“对，弹头也加了黄泥，然后增加了火油的用量——这等于是用火油和泥，然后用火油来掺硝糖。爆炸性增强了，但是没那么耐烧。”
“这意思是，要把前头的推进剂当成燃料来烧？”
“嗯。如果打得太远，远到推进剂烧完，那么爆炸的效果会不怎么好。但是像今天这样只打四里地，燃烧得就会比以前更持久。”
“不错不错。后头补给的来的火箭弹都是这样的吧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