9527，你们队扮鲁密国。9539，你们队扮锡兰国。”
“是！”两队人都应了一声。
“鲁密国站在骆驼上跳胡旋舞的西域国家，一会你们穿上长袍，包着头，戴上大胡子就行。锡兰国是佛国，本来想让你们剃头，但太麻烦了，一会你们换上僧袍戴上大胡子就行。你们两队先去化妆，其他人跟我挨个去叫使节团。名单呢?”
“在这呢，千户，礼部昨天连夜送来的。”一个锦衣卫递上了一本小册子：“这是礼部昨晚现赶出来的，上头写了每个国家使者的姓名，人数，还有进贡顺序。”
“嗯，我看看。”卢比扬接过小册子，一页一页翻了起来。
“朝鲜国、前山国、中山国、后山...算了，三个琉球的分身，真不要脸。跳过。”卢比极速往后翻了几页：“日本国、瑞典国、亦力把里国、天方国、撒马尔罕国、鲁密国、渤泥国、马...”念到这，卢比扬突然怔住了，好像有什么奇怪的东西从他的眼前飘过去了。
往回翻了两页，他把册子往桌上一摔：
“怎么回事！这鲁密国是哪里跑出来的！这节骨眼上礼部是要闹哪样啊！”
“千户..这...”那锦衣卫趴在地上翻了一下：“千户，这上头写了鲁密国使节的住址，在东三院。”
“把他叫过来！活见鬼了。我在这待了这么久，怎么从没见有个鲁密国的使节。”
“是！”那锦衣卫立时从地上蹿起来，朝着东边的使节住所奔去。
“真是活见鬼了。大年初一还能闹鬼？凭空闹出个鲁密国出来。我一个个点过，哪来的鲁密国。唉...礼部这些人呐，忙得脑子都不好使了。”
他捡起了那本册子，接着往后清点：
“暹罗国、真腊国、白花国、西洋国...西洋国什么鬼？怕不是个骗贡的。算了，跳过。后头是三佛齐国、占城国、苏门答腊...嗯？怎么后头还贴了上去一页？”卢比扬眨了眨眼，往后一翻——上头赫然写着：
“鲁迷国，国使德尔维希，住西六所，贡...”
卢比扬反复看了几遍，慢慢地坐了下来。
“来人。”他像个泄了气的皮球。
“在。”一个锦衣卫凑了上来。
“你们去西六所，把‘鲁迷国’的国使带来。”
“鲁密国不是去人了么？”
“听清楚了——是鲁迷国，不是鲁密国。”
“还有个鲁迷国？千户，不会搞错了吧。”
“别管了，你先去西六所看看，看看到底有没有这号人。”
“知道了。”那锦衣卫应了一声，立时朝西边跑去。
“再来一个。”
“在。”
“去礼部！把人给我叫来!问问他们这突然冒出来的鲁密国和鲁迷国到底是怎么回事！”
“是！”
屋子里头又冲出去一个锦衣卫。
过了半晌，东边的锦衣卫回来了，随着他回来的还有一个蒙古人长相的大胡子。
“参见天朝上官，鲁密国国使阿布阿...”
“等会！”卢比扬突然站了起来：“我见过你，把你的胡子摘下来！”
“上官，这...”
“摘下来！”
“是...”那“大胡子”在自己脸上一撕，撕下来挂面似的一大团胡子。
“我记得，昨天你好像是亦力把里国的厨子...不对！你前天还是天方国的副使！那时候你的胡子贴在侧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