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既然一定要扮作别的朝贡国，我建议扮作罗姆苏丹国前去朝贡，明国人管他们叫‘鲁密国’。”
“为何一定要扮一个穆斯林国家？”
“因为我早先就查阅了明国的朝贡国列表。其中大多数国家是南洋和印度洋的效果，我们对他们根本就不熟悉。唯有罗姆苏丹国我们还算熟，到时候扮作穆斯林的样子就行。巴达维亚就有穆斯林，走之前临时抱安拉，恶补一课。”
“他是个瑞典的新教徒，我听说那群人死板得很。”
“阁下放心。在公司里头干了这几十年，他那股新教徒的‘愣’劲已经被我们强行掰回来了。”
“那就好。我们...我算算。你那个小舅子机灵不?”
“揆一是一名优秀的公司雇员，我觉得他有能力完成任何合理的任务。”
“既然这样，我给他三周的时间。三周之内，他要完成扮演罗姆苏丹国的突击训练——对了，罗姆苏丹国已经灭亡了，我们找那一拨穆斯林来教他？是伊朗的穆斯林，或是阿拉伯的穆斯林之类。”
“罗姆苏丹国是说波斯语的‘突厥蛮’，或者说‘土库曼’。”
“突厥蛮？他们不是突厥人？”
“不是。他们...他们是波斯化的突厥人。”
“那长成突厥人的样子？”
“不，长成波斯人的样子。”
“那信什叶派？”
“信逊尼派。”
“这什么乱七八糟的？像波斯人的突厥人，说波斯语，又是逊尼派...你这叫我们找谁去学？找逊尼派阿拉伯人还是什叶派的波斯人？这谁扮的出来啊！”
“让他们一起来？”
“一起来?我觉得不出三天，他们会从国王大道29号发动对尼德兰大道11号的吉哈德。上帝呀！你叫我怎么用二十一天教会一个瑞典用波斯语念逊尼派的经典啊！”范·莱恩抱着脑袋长呼一声。
“阁下...阁下...其实没必要全学出来。”
“是么？”
“是啊，明国人分不清的。”
“你确定？”
“我们都分不清的东西，明国人怎么分得清？他们根本就没有拜占庭那边的消息渠道。我估摸着，他们现在连奥斯曼灭了东罗马都不知道。”
“那就好...那就好...你那个小舅子会不会波斯语？”
“会一点，因为我们和萨法维波斯有贸易往来...诶！对了！”
“对什么？”
“我们可以找印度人来教他！”
“为什么要找印度人？”
“因为莫卧尔帝国的统治者，是突厥化的说波斯语的逊尼派穆斯林，找他们来准没错。同样是讲波斯语的半吊子逊尼派突厥穆斯林，我觉得莫卧尔治下的印度人能把罗姆学得惟妙惟肖。”
“我怎么听着有点像英国...诺曼底王朝不就是拉丁化的法国维京人建立的。他们还和莫卧尔一样，莫卧尔人民说印度语，国王说波斯语。英国百姓说英语，国王说法语。我总觉得，英国和印度冥冥中有什么不可明说的孽缘。”
“阁下，你觉得这个主意如何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