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王忠,你跟着这个锦衣卫去南明的大营看看,有什么事就给我写信。”
“嗻。”王忠应了一声。
“带个人跟着你回去,你有没有意见?”
“尽管来,不打紧。”
“怎么,你不担心王忠泄露军情?”
“没有的事儿。咱们明人不做暗事,就算让鳌拜坐在我们大营里头,他都没有翻盘的机会。”
“你越放心我倒越想看了。”
“按照吴王殿下的意思,军中的情况可以让大王你知晓,但只能知晓个大概,比如我军有多少人,多少大炮之类。至于兵力部署,我们不会带王忠去看,就算他看了他也没机会把信给您寄回来,我们要提前审看的。”
“这不打紧。反正我在这什么的都做不了,你们肯让我看看倒真是让我意外得很。先不说战场上的事,我解闷的书算是有着落了。”
“大王想看,那自然是好。反正等满洲投降了,大王就是起义投诚的朝廷命官了。只是...这位弟兄,他靠谱吗?这一路上山高水长,我怕有个什么闪失,.”
“王忠是个高手,他能照顾好自己,你们只管走便是。”
“那要是被抓了怎么办?我们倒是不担心,只怕有人认出王忠来,大王这边岂不是暴露了?”
“王忠是家生奴才。要是出了什么事情,他会自裁,你们不必管他。”
“既然如此,那在下便去了。”
“拿着这个。”豪格把手伸进抽屉里头,叮当作响地鼓捣了几秒钟,从抽屉里头拿出个袋子。
“大王,这是...”
“一点碎金子,还有银子,总共而百多两。王忠的路费,多出来的你们就当是赏钱。马上过年了,拿着钱过个好年,给娃娃买套新衣服。”
“谢大王。”那锦衣卫对着豪格打了个恭。
“我再送你们一个消息吧——索尼前两天刚从我这里走。他要去北边和罗刹鬼谈判,北边罗刹鬼逼得太紧了。”
“嗯?有这回事?在下记着了。”
“听你这口气,你好像不知道罗刹鬼的事情?”
“在下确实是不知道。”
“我可是听索尼讲,你们不知道和哪路北边来的洋人又联系?”
“是啊,但不是罗刹鬼,是罗刹鬼的死敌。”
“原来是这样?我就说嘛,索尼跟我说的时候我还不信。南明都吃了一回驱虎吞狼的亏了,怎么可能还不长记性,把罗刹鬼再引进来。”
“大王放心。朝廷现在心里头跟明镜似的,早就大彻大悟了,绝不会在同一块石头上绊倒两次。”
“我到底是该祝贺你们好呢,还是觉得惧怕好...算了算了,你去吧,我脑子有点乱,我想静静。”
闻言,那锦衣卫微微欠身,便带着王忠径直走了出去。
那王忠也一言不发,只是跟在身后跟着。
“唉...”见王忠出了门,豪格叹了口气:“我究竟是在做什么啊。我好像什么都没做,又好像做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...罢了罢了,等他们打过来再说,别的不管。见了鬼了,活见鬼了,突然就窜出来一个锦衣卫要我反清复明,我竟然还和他谈到现在,莫不是被多尔衮气得神智不清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