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嘿嘿...头儿，我们要是真能把豪格给说动，那可赚了。”郑成功望着地图，微微一笑。
“‘说动’是附加目标。他要是心悦诚服，我不介意日后让他来统领重新整编后的八旗。你们知道哥萨克么？”
“不知道。”郑成功摇了摇头。”
“克里斯，给他们讲讲哥萨克。”
“哥萨克？”她放下笔抬起了头：“其实就是一群游牧民。”
“那是蒙元余孽？”郑成功扬了扬眉。
“嗯...里头有些蒙古人，但主要是斯拉夫人。哥萨克是一伙人的简称，他们住在黑海的北方，是一群游牧民。这伙游牧民非常能打，在草原上神出鬼没，来去如风。波兰还有沙俄都经常雇佣这伙哥萨克人来充军——波兰人主要是雇佣他们来当轻骑兵，而沙俄则雇佣他们来开拓西伯利亚。哦，就是你们说的岭北，还有外兴安岭一带。”
“哦！我想起来了。”林庆业突然一拍脑门：“就是一伙突然杀到外兴安岭的罗刹鬼是吧？”
“对对，就他们。”朱由检点了点头：“林将军你也知道他们？”
“我听鞑子说的。这还是今年上半年的事情，精奇里江附近的达斡尔蒙古被一伙罗刹鬼袭击了，占了他们的雅克萨，还掳走了不少男女，吓人得很。”
“这事我在山东听人说过。”朱由检点了点头：“山东的于老板经常和你们做皮货生意，他和我讲了这件事。鞑子最后怎么处理了？”
“我这边没听到风声，估计是没有处理。达斡尔蒙古是野生蒙古，连外藩蒙古都不算，归属驻守盛京的内务府管理，现在是何洛会在管着。何洛会修柳条边修得焦头烂额，哪有时间去管那些野生的蒙古人？他把这件事向北京方面通报了一下，然后就没下文了。”
“...他还真是省事。”
“头儿。”邵纲在旁边接了一句：“何洛会确实是很忙。根据初步的审讯，山头上有不少人是从凤凰城赶来支援的，何洛会从凤凰城刚走还没多久。”
“何洛会镇守盛京，来凤凰城作甚？”
“他来送粮食，顺便督查一下边境的防务，看看最近有多少越境偷猎的朝鲜人。结果他一来就碰到了我们的事情，结果他扔下凤凰城的守军就跑回了盛京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