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的意思。”
“盛京还有火炮。我们把盛京的火炮和正黄旗的火炮抽调出来,加强给两蓝旗,他们这才能撑住辽东的前线。丢掉炮兵的正黄旗正好轻装上阵,直接开赴科尔沁,伙同内藩蒙古一起追击腾机思。”
“直接让正黄旗去追击腾机思?说个理由?”
“让他们坐守盛京也没用,不如让他们。需要他们的地方去。出动正黄旗,也可以向蒙古展示朝廷的怒意,让他们都老实点。”
“你可要想清楚,盛京出了问题,你可是要负责任的。”说罢,代善望了一眼范文程,后者点了点头,接过了话茬:
“九爷。”
“范大学士,请问有何高见呐?”他尽量从脸上挤出一副笑脸。本来他不会给范文程好脸色,但事到如今,人在屋檐下,不得不低一些头。
“老夫要问你个问题——这柳条边,是谁的主意?你为何那么执着于修柳条边?”
“这...”
“你要是不修柳条边,我们的百姓就还在辽东待着,不会全都集中到北京来。现在可好,你自己坚壁清野你自己,民人都给你赶光了,旗人也没剩下多少。何洛会频频发信,说他在辽东寸步难行,到处都是荒废的村落,他们行军的时候只能啃树皮吃野果,要我们多支援些补给。我就纳闷了——何洛会到底是带着正黄旗回老家还是开荒去了?!”
“我把百姓迁到北京来也是为了...为了让咱们大清不窝里斗。靠得住的就只有旗人,那些个民人全都是墙头草,我们若是不把所有人都迁徙到关内,南明一来,他们岂不是‘箪食壶浆’相迎?”
代善突然开口道:“我可是听说,你一直在笃信哪个巫师萨满,可有此事?”
“断无此事。”
“这些事情不是那些巫师萨满教你的?”
“绝对不是。修柳条边是皇兄的决议,我只是不忘先皇遗愿。”
“先皇和现在能一样吗?唉...现在说什么也晚了。事已至此,我们也没别的好法子,就按你说的办。但我提醒你,先皇就严令禁止过巫蛊之术,我劝你不要在这条路上执迷不悟,否则吃亏的是你自己。”
“我明白,但我真的没干过这些事。大哥,我像是会信这些乡野村夫之谈的人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