昨日夜里他把英俄尔岱叫来,英俄尔岱衣衫不整,面色潮红,多尔衮便知道自己多半坏了他的好事——和那蒙古的王子一样,英俄尔岱也绝对不敢得罪自己的这位老丈人。他连蒙古王子都照打不误,更不用说这个旗人了,怕不是得被打到吐血三升。
有了前车之鉴,英俄尔岱自然只能把自家娶来的格格供起来,每天就这么供着。只有格格高兴了,才能“恩准”他和自己共度良宵。
多尔衮琢磨着,昨晚估计就是良宵。一想起昨天英俄尔岱那副样子,他就想着要不要把自己抽屉里那本精装版四彩套色《宜春香质》送给英俄尔岱,供他学习学习。
坏了英俄尔岱好不容易供来的良宵,多尔衮还有些不好意思。所以昨晚他才尽速把话讲完,让英俄尔岱赶快回去蹭上还没凉透的被窝。要不是后头英俄尔岱又报告了积压在手上的腾机思出逃的事情,多尔衮真不想耽误他的时间。
现如今,见到了这个平日里不怎么和自己见面但是早就“威”名在外的七哥,他早就做好被喷一脸唾沫的准备。
“七哥...我觉得这真的不怪我。你看,这是他们早就预谋好的。”
“预谋?我看你是...”骂声破口而出,但后头的老代善却突然咳嗽了一声。
阿巴泰回头望去,自家大哥代善正对着他微微摇头。他又看了看范大学士,后者的手微微压低了些,示意他冷静一点。
“咳咳...”阿巴泰清了清嗓子,像背课文似的一板一眼念道:“多尔衮,我看你这是想把罪责归咎到我们议会的头上。”
“没有这回事,我确实没这个意思。”多尔衮摇了两下头:“这事要怪就怪车臣汗。依我看,腾机思带着苏尼特部出逃,多半是车臣汗搞得鬼。”
“你猜得不错。”代善抬头看了他一眼:“看来你也不是真的在玩忽职守。”
“兄长大人说得对啊,我一直在为大清国尽忠。可是我大清自有国情在此,我又有什么办法呢?”见代善给了他一个台阶,多尔衮立时便顺着台阶下了台——这事要是真追究下去,两边的面上都不好看。
按理说,对蒙古的管理并不是多尔衮这个摄政王的份内之职,该是这些负责礼制的喝茶老大爷们的份内之事。他们几乎每家都有儿女和蒙古联姻,那边的消息也是他们最灵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