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罪臣知道。但...罪臣恳请自裁,莫要上绞刑。殿下,罪臣认罪得如此痛快,罪臣恳请朝廷对安东金氏的子侄法外开恩啊!罪臣愿散尽家财,保住金氏一门。”
“金领相,我说的已经够明白了——法就是法,没有法外开恩一说。你,可有异议?”
“罪臣...无异议。”
“那好。既然一切从简,金领相你又认罪了,那本庭就开始宣判。”他一拍惊堂木:
“《大明律》有云——十恶不赦。被告人对叛国事实供认不讳,本庭便宣判被告人——斩监候!”
“殿下,我要上诉!”
“嗯?”克里斯蒂娜眉头一扬。她一开始就觉得有些奇怪,为什么金自点认罪认得这么干脆,现在他又突然提起了上诉的事情。照理说除了朱由检和他们几个人之外,没谁知道审判的程序。这金自点又是如何知道的?
“好。到明年秋分你都有时间上诉,上诉的对象是大理寺。你可有异议?”
“罪臣,没有意义。”
“嗯。邵指挥,即刻将人犯金自点押送南京诏狱,等待大理寺召开会审。”
“得令。”邵纲站起身,以公诉人兼法警的身份带着几个锦衣卫把金自点押了下去。金自点站起身,对着朱由检的方向微微一颔首,似乎是在致谢,随后便跟着邵纲走了下去。
“休庭。”朱由检道了一声,随后站了起来。
“恭送摄政王殿下。”文武两班也起身揖礼相送。
——一个时辰后。
“不对,情况不对。”午饭时,克里斯蒂娜放下了筷子。
“怎么不对了?”
“你这是要砍他的脑袋,他怎么答应得这么干脆?”
“他心虚喽。”
“再心虚也不能直接把脑袋交出来啊,还‘恳请自裁’,我养的柯基都没有这么拙劣的演技。”
“呦?你还养过柯基呢?柯基好啊,养在宫里头方便,有空给南京那边送两条,我想rua一下柯基的屁股。”
“喂喂,别岔开话题~”
“你说我要是从幕府那里要来柴犬和你们的柯基串一下,岂不是可以得到既可以rua脸又可以rua屁股的短腿柴柯基?”
“诶?柴犬是什...喂喂,我问你话呢。你和金自点暗地里做了什么交易?”
“不停不停,王八念经。”
“问你话呢,这是很严肃的事情!罗马皇帝在问你话!”
“行行,罗马皇帝陛下,我告诉你还不行吗?把勺子放下好好说话,这也不是什么不能说秘密。”
“你不会私底下向他承诺了什么吧?”
“我怎么可能向他随便承诺什么,我只是向他透露了一下后面的改革计划,比方说后头我们要对大明律进行修正的事情。”
“怪不得他答应得这么干脆...你答应不杀他了?”
“没有,我真没答应他什么。我和他说,日后大明律中死刑的部分要进行修改,绝大部分死刑的条款都会增加无期徒刑和终身监禁两种备选方案,视情况而定。如果他在监狱中有重大立功表现,他的死刑可以改成终身监禁,或者无期徒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