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放下武器,缴械投降!”外头的人喊了好一阵,里头的粘杆密探依旧无动于衷。
“诶,你进去看看。"领队的朝鲜千户拍了拍一个朝鲜兵的肩膀,示意他进去看看。
几个人踩着大门的废墟,吱吱呀呀地往前走了几步——
“砰”一声,埋伏在角落里头的包衣抬手便是一枪,十几发子弹立时便咬了过去,枪口冒出的硝烟也聚成了一团云雾。
硝烟弥漫,打头进来的三个朝鲜兵立时身重数枪,直接仰面扑倒在地。
“冲鸭!”那千户高喊一声:“他们的子弹都没了,冲鸭!”
闻言,二十多个朝鲜兵立时冲进了硝烟之中。
霎时间,血光刀光齐飞。那朝鲜千户只能看到烟雾之中有无数人影握持双手大刀,像镇关西切肉臊子似的埋头猛剁。
“咔咔咔”,一刀刀剁下去,滚烫血溅到了门外,泼洒到破烂的门板上,还冒着白汽。
那带队的千户觉得头一暖。伸手一抹,竟是一小块还捻着头发的头皮。
“啊!”那千户发出了土拨鼠般撕心裂肺的惨叫声,随后拔腿就跑。
“这就完了?”围观了全过程的锦衣卫还没看清发生了什么,那伙来“黄雀”的朝鲜人除了那个跑路的千户,有一个算一个全都躺在了地上。
“当然完了。”邵纲指着那群粘杆密探道:“这都是战阵刀法,讲究的就是个毙敌。你们当看戏呢,指望他们来一段剑舞再打?战阵刀法没什么花架子,能砍死人就行。这不就把人砍死了吗?”
“这大扫子这么厉害?”
“大扫子是砍刀,刺能破甲,劈砍能破皮肉,也能当斩马刀用。这东西,一般前锋用。要是有个一个大汉举刀劈下来,能把一头活猪劈半截——这个我们试过。”
“带这么大一把刀上阵,他们不嫌重么?”
“这个看着要小一点,没那么重。而且大扫子也就和长剑差不多,比腰刀长些罢了。真正用‘大刀’,吴三桂算一个。他那把大刀二十来斤,舞的是虎虎生风。”
“那吴王殿下那柄...”
“你捧过?”
那锦衣卫连连点头。
“重吧?”
“是重的很。”
“那东西到了吴三桂手上才是神兵利器,在头儿手上倒是成了防身法宝,有扮猪吃虎的意思——虽然他就能挥一剑,但谁都挡不住这一剑,也没谁觉得这么细一根铁条自己架不住。他要是真架了,钢板都给你打个坑出来。”
“果然殿下不是凡夫俗子...”
“你们知道就好。所以以后给他捧剑的时候你们都小心着点,这玩意一脱手能把你脚趾头给砸断。见过银库里头的那些人没有?他们穿的都是铁面鞋,怕的就是就这个。”
“知道了...”
“嗯,知道就行,我们继续看戏。都活动活动筋骨,我看人差不多也快齐了,齐了就动手。”
“明白。”众人应了一声。
这群粘杆密探砍人的功夫,越来越多的朝鲜百姓开始往仓库里头赶。那伙忍者讲了一口熟练的朝鲜话,而且专门针对汉城的口音做过练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