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聚好散？”顾南期重复了一遍这句话，缓缓勾起了唇，但与其说他是在笑，眼底透露出的更像是咬牙切齿的恨意。
他看着她冷艳的脸庞，双眸微微眯起，讥诮出声：“洛止，除非我觉得玩够了，哪有你跟我说好聚好散的资格？”
他的手不自觉用力，洛止觉得肩膀上的骨头都似快要被他捏断，脸色发白。
“你只不过是我养了十几年的女人，你所有一切都是我教你的，现在跟我说好聚好散？不觉得可笑？”
“我不欠你的……”洛止不避不让，因为疼痛，她的声音显得有几分颤：“相反，顾南期，是你们顾家欠我的，你才是没有资格这么对我……”
“顾家欠你，我顾南期也欠你？”顾南期笑意冷残：“给了你顾太太的名分，以后顾家家产有一半都是你的，我欠你什么了，你倒是说说。”
“谁稀罕顾太太的名分！你的家产是你的，我一分钱也不要！”
洛止不明白，他根本不爱她，却非要将两人困在这无爱婚姻里有什么意思？
折磨她，也是折磨他自己。
“我都说了不计较以前，只是想要思念的抚养权罢了，我不觉得我的要求很过分，你会有其他女人，可我下半辈子只有思念，我又不是不让你见他，你何必这么自私？”
半点宽容也不给她，非要把她逼上绝路！
在他心里，她就不值得他退让半分吗？
明明生活了十几年，他对她真就一点怜悯之心都没有？
洛止觉得可悲又可笑，眼眶不由一阵发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