随缘在外面待了一会儿，慢慢的，夜深了，四周安静了下来。
一股模糊的感觉浮上心头，令随缘心中微微波动。
他起身循着感觉而去，渐渐地，来到了乔峰房门前。
随缘再三确定后，望着眼前黑灯瞎火的屋子，无言以对。
就在随缘准备转身离去的时候，突然，一道道颜色各异的气，自四面八方汇聚，冲天而起。
随缘稍微辨别了一下，面色变得难看起来。
气一共有八道，分别从八个不同的方向而起，而这八个方向，正是八部众所在的方向。
很快，慧真穿着一身里衣也出现在了随缘身边。
随缘看了一眼慧真，转过头来继续观察气，此时他们已经交织在了一起，化作一团彩色的气团，气团不断翻涌着，似乎孕育着什么东西。
“我只有两件袈裟。”
慧真突然出声说道。
“你有三件。”
随缘面无表情地回应道。
正常的，任何一个正式剃度入门的和尚，都有三件，况且他还是祖庭方丈，还有一件祖衣，就是四件了。
“九衣与祖衣不可乱穿。”慧真认真地说道。
“漫天神佛都是假的了，你还在乎这个？”随缘怼了一句。
慧真没了声音，随缘回头看去，发现慧真正认真仔细地盯着自己。
“看我做什么？看它！”
随缘指了指空中不断翻涌的气团。
“为何你说就没事儿？”
慧真认真的说着，伸手在随缘脸上摸了摸。
“没有脓包。”
又摸了摸随缘身上的衣服。
“也没失禁。”
“我怎么知道。看它，别研究我了。”
随缘拿开慧真胡乱摸索的手掌，说道。
慧真收回手掌，时不时看一眼随缘，一脸若有所思的样子。
就在这时，空中的气团停止了翻涌，彩色的气变成了红色，宛如火焰一般，熊熊燃烧起来。
“是业魔！”
随缘脸色一变，低声喝道。
慧真盯着空中的魔胎看了一会儿，摇了摇头。
“这个不归我们管。”
“？？？”
随缘现在有点儿怀疑玄光法师的技术，他是不是灌顶的时候把这孩子灌成了傻子。
“这个，归金山寺。”
慧真指着空中成型的魔胎说道。
“金山寺的法海大德。”
害怕随缘不明白，慧真又跟了一句。
“谁？”
随缘怀疑自己耳朵出了问题，不可置信的问道。
“法海，法师。”
慧真换了个称呼说道。
“他还活着？”
随缘震惊的问道。
“嗯，还活着。”
慧真递给随缘一个少见多怪的眼神。随后指了指随缘。
“你不也一直活着吗？”
“玄光大德受过法海大德的指点。”
“他说过，自己命中有两处大劫。”
“这个。就是第一个。”
说着，慧真指了指开始往南边飘动的魔胎。
随缘默然无语。他今晚听到的消息给他的冲击，丝毫不比那天在山谷里，玄光法师对他说的那些话小。
业魔是八部众所成。
法海还活着。
玄光受过法海指点。
法海修为不知到了什么地步，已经可以自己算出了自己所有的劫难。
师父的转世身是乔峰。
别人提一句就会被针对，他怎么说都没事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