入夜后的观音院,宁静中却也透着孤凉,因为是天气渐暖的六月,所以虫鸣蛙叫声,偶尔便会响起,在这寂静的夜里到也别有一番滋味。”
闻听这话黑衣人笑了笑,紧接着没有任何征兆的,他手里的匕首就一下刺入了孟郎中的心窝里。
被一击命中要害,孟郎中嘴巴大张,满脸都是痛苦之‘色’,而他的‘胸’前没一会的功夫就溢出了大量的鲜血。
身体渐渐没了气力,孟郎中在倒下的瞬间拼劲全力,一下就将那黑衣人的面巾给扯了下来。
“是……是你。”
双眼惊讶的大睁着,孟郎中又挣扎了几下,可还是在不甘的咽下最后一口气后,慢慢的合上了双眼。
而那被扯下面罩的黑衣人,如今也‘露’出了庐山真面目,而这人正是白天里才杀了怜心的钱云鸿。
望着地上孟郎中的尸体,钱云鸿从对方手里将面罩扯回来,接着嘲讽的哼笑一声。
“孟郎中你也别怪我,谁让你好死不死的竟给怜心把过喜脉,她怀有身孕的事情若是叫人知道,那我钱云鸿必死无疑,所以留着你的‘性’命早晚是个隐患,我也是为了自保才不得不杀了你。”
钱云鸿是什么人,那可是连枕边‘女’人,亲生骨血说杀就杀的人,所以向孟郎中这种对他来说充满威胁的人,钱云鸿哪里放心让他活着,自然是杀人灭口,才能让他高枕无忧了。
而且接下来,他还要用刚从孟郎中这,取来的那些草‘药’去做一件大事,而这件事更是要确保万无一失,不漏半点风声才行。
所以这孟郎中,在钱云鸿的眼里,早就是个死人了,若非他不识草‘药’,还需对方给他分辨取出,他早就一刀结果了对方,哪里还会和孟郎中说上这半天的废话。
该拿的东西都取好后,钱云鸿就出了房间,径直向小偏院赶去。
而这间白天时,怜心才惨死屋内的院子里,此时萧瑾萱正带着文昕,静静的站在这里。
如今虽然是六月,可是一阵夜风吹过,萧瑾萱还是忍不住打了个寒颤,手也越发的冰凉了。
一旁的文昕见此,忙伸手将萧瑾萱拉到了自己的身后,他自己则迎着风口站在了前面。
“瑾萱,这大晚上你就不该出来,有什么事情我去做就是了,这次白术也没跟来,你要是着凉得了风寒,那可就要遭罪了。”
将肩上的披风又拢了拢,萧瑾萱躲在文昕的身后,果然觉得风小了不少,她也便不觉得十分的冷了。
“我到是想躲清静,可我与钱云鸿彼此心中都存在防范,只你自己前来他如何会放心,既然是合作我也得拿出诚意,只是挨冻一会不打紧的,我可没柔弱到,吹上一会风就会病倒的地步。”
这主仆二人正说着话,忽然就见从西边墙檐上,翻身下来一个人影,接着钱云鸿的笑声就传来了。
“瑾萱小姐果然是位值得信赖的盟友,你说的没错,若非是小姐亲自前来,今日你我相商之事,云鸿断断在不会冒险行事的,但如今害的佳人挨冻,这倒真是云鸿的过错了。”
眼见钱云鸿,眉眼风流,语气轻浮,还没等萧瑾萱说话,一旁的文昕当即脸上就闪过疏离之‘色’。
“小侯爷不该‘操’的心,还是少废些心思的好,我家小姐自有我来照护,草‘药’若是带来了就‘交’予我吧,毕竟熬制成汤也需废些时间。”
说完话,文昕就伸出手,示意钱云鸿把东西给他。
望着眼前的萧文昕,钱云鸿一向自认自己,也长得上是风流倜傥了,可却不曾想。原来这男子竟也可以张的这般‘唇’红齿白不输‘女’人。
要不是文昕的声音,一听就是男子无疑,钱云鸿可真要以为对方是‘女’扮男装呢。
但望着文昕伸来的手,钱云鸿却没将‘药’给他,反而望向了萧瑾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