百盛堂顶层，薛水舞的办公室里面。
这位前一分钟还在很不待见李墨的千金大小姐，此刻正满脸惊讶，红润的嘴唇微微张开，美眸直勾勾地望着摆在自己面前桌子上这五个小瓷瓶。
她手上还拿着一个，从里面倒出来的，是一颗小指头大小、晶莹剔透的红色丹药。灵气氤氲，就像是一颗红玛瑙，清香扑鼻。
“这就是你说的那个丹药？”薛水舞不得不承认，先不提药效如何，单单是这品相，就已经秒杀其他丹药一大条街了。
清新的药香味道缓缓散发，薛水舞将其拿起了轻轻嗅了嗅，顿时觉得通体舒畅，有一种想要张嘴吃下去的冲动。只可惜，按照李墨的描述，大衍九宫丹只能针对的练气阶段的修士有效，不然她是真的想试试的。
薛水舞将丹药重新放回白玉瓷瓶中，随后在自己的右边耳朵那耳麦上按了下。
一道光幕从耳麦处迅速往女人右眼前面延伸，恰到好处的遮盖住了右边眼睛，半透明的光幕上，是一个通话屏幕，她在连线负责丹药鉴定的唐程。
这是最新型的通讯器，比李墨手上那个可高级了不知多少倍，依靠人体运动的微弱震动来提供能量，一般情况下，只需要将其戴在耳朵上就可以永久使用了，非常的方便，功能很强。
薛水舞把唐程给喊了过来，在他到来之前，她扫了眼桌子上放着的这六个小瓷瓶儿，每瓶里面只装了一颗丹药，简单检查了一遍后，薛水舞迟疑了一下，“这些，都是？”
不是她怀疑，而是按常理来说，这种级别的丹药，普通人能拿出一颗，都已经是很难得了，哪儿像李墨这样手一甩，噼里啪啦就拿出了五六枚。
总感觉是烂大街的货。
瞧着薛水舞终于是一改之前的态度，主动开始找他询问，李墨心底暗笑不已。
啧啧，真香。
百年前的真香定律到现在，世人依然逃不过啊，嘿嘿。
李墨轻轻摇头，“是，也不是。”
“嗯？”
“它们都是被我稀释过成分的九宫丹，药效上，比起真正的丹药，差了些，不过比市面上那些凝华丹，哪怕是极品的，也要好上不少。
何况，你自己也说了，你没听过也没见过这九宫丹，那其他人就更不可能认出来了。既然如此，只要百盛堂说它是，它就是。”
李墨平静无比的神色，让薛水舞再次另眼相看。这话，换做一个商人来说，她不会觉得有任何问题，甚至这本来就是商人获利的方式。
真正的丹药，耗费的药材太多，药效虽然很好，可只能供练气级修士来使用的话，注定会让其价值大打折扣，哪怕比市面上其他同类丹药的价格高，因为成本的缘故，也赚不了多少。
而如果将药效成分稀释一下，只需要保证它比目前市面上其他同类丹药的效果好，一样可以得到市场最高的售卖价格。
两相比较，后者成本更少，自然会赚得更多。
这是属于商人的眼光和见解，但从李墨这么一个年轻学员嘴里说出来，尤其是他还那么平静自如，让薛水舞都有一种错觉，自己面对的不是一个少年，而是一个久居商海的老油条。
“你可以先找人验证一下，六颗丹药，其中一颗就是我专门准备来让你们验证效果的，免费提供，其余五颗才是合作的商品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