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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24章 大结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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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会很恨吧。”清致若有所思地说了一句。
  
  徐长风道:“我不知道怎么样来跟她说,这一切都是真的。”
  
  清致诧然的眸光看向她的哥哥,她也似是难以置信的,“可你总得告诉她。”
  
  “我想想,我想想……”徐长风两只手撑在下巴处,一片苦思的神情。
  
  楚潇潇一连几天都没有回家,他的房间里空荡荡的,整个楚宅都空荡荡的,李嫂下午时有事回家了,诺大的楚宅,现在就只有楚远山自已。
  
  楚远山感到了一种说不出的空寂。温玲,你说的对了,我,后悔了。
  
  他长长的叹息了一声,眼前,恍若是温玲愤怒的眼,她对着他怒喊,“楚远山,你会后悔的。”
  
  是的,他后悔了。
  
  她走得绝决,二十七年,不曾回来过。她恨他入骨吧,在那样走投无路的时候,宁可拖着刚刚临盆的身体冻死街头,却都不愿回来找他。
  
  “温玲,其实你不知,如果你回来,所有的一切,我都不会再提起的……”
  
  多少年以来,楚远山第一次面对自己吐露了他的心声。
  
  酒巴,人影缭乱,音乐震耳。
  
  楚潇潇坐在巴台边上,慢慢地饮着酒,这样的地方,他已经很久没有来过了。耳边依旧热闹,人影晃动,酒液缤纷,他的心,却是说不出的苍凉。
  
  那样一个父亲,那样一个家,让他情何以堪!
  
  不知道喝到第几杯酒的时候,他的脑中忽的晃过一道白光。一九八二年,温玲和他的父亲,是一九八二年结婚的,他想起了结婚证上那串数字,他捏着酒杯的手指忽然间僵硬了。
  
  他今年二十九岁,温玲和他的父亲结婚整整三十年了。楚潇潇的酒意似乎在这一瞬间醒了。他是谁的儿子?他从没有想过自己是温玲的孩子,因为他的父亲一直让他管她的照片叫姨,他也没有觉得那个叫做娇兰的女人是他的母亲,因为他看着那张漂亮娇媚的照片,没有一丝的亲切感,那么,他是谁的儿子?
  
  他无数次地在心底里问过自己。却原来……
  
  他忽然间觉得自己好傻,温玲和父亲结婚三十年,而他二十九岁,他是谁的儿子?除非他的父亲还有第三个女人,不然……
  
  楚潇潇忽然间站了起来,神色间涌出一片惊痛的神色。他大步离开了那家酒巴。黑色的车子在夜晚的街头飞驰,他要亲口去问一问他的父亲,他为什么要骗他这么久!
  
  为什么要一直骗他。
  
  电子门锁在他飞快的按动下,刷地打开,他把车子开了进去,下了车,人又大步进了屋。
  
  楚远山这些日子以来夜夜失眠,此刻,他就坐在客厅里,灯光黯淡地打在他的脸上,显得十分落寞。
  
  楚潇潇的身形匆匆进了屋,楚远山惊喜地看着儿子走进来,他说:“潇潇,回来了。”
  
  楚潇潇的一双黑眸凝视着父亲惊喜的眼睛,却是严肃开口:“请你告诉我,这是为什么!”
  
  楚远山面上的惊喜化成了惊疑和犹豫,他的神色变得十分复杂,“潇潇,你知道了什么?”
  
  楚潇潇深深凝视着父亲的眼睛,就是这双眼睛,在每一次,他问到照片上的人时,他都会流露出烦躁。他对他说,那是部队里的一个姨。
  
  而在他告诉他,温玲已死时,他又是让他给她上香。
  
  他以为,他是念及朋友之情,才让他给她上香,却原来,她根本是他的亲生母亲。
  
  楚潇潇的心在这一刻抽搐起来,那是他的母亲呀!
  
  他却让她的儿子以一个悲悯者的身份给她上香。楚远山,你这是何其残忍呢!
  
  楚潇潇的眼睛里迸出了泪来。
  
  “你为什么要这么做!为什么不告诉我,她就是我的亲生母亲,为什么让我管另一个女人叫了二十多年的妈妈!”
  
  楚潇潇终于暴发出来了,情形是难以控制的悲烈。
  
  楚远山觉得自己真的是无言以对了。“潇潇……”他喊着儿子的名字,双眸里的神色怎么一个复杂了得?
  
  “你别叫我名字!”楚潇潇暴喝了一声,“我没有你这样的父亲,你这个全天底下最最残忍的人!你为什么这么做!你怎么可以这么残忍!”
  
  楚远山双唇激烈抖动,“潇潇,你听我说……”
  
  “不!”楚潇潇大叫了一声,“你害死了我母亲,你骗得我好苦,这么多年,你怎么忍心呀!你怎么忍心把自己的亲生儿子当傻子的骗呀!”
  
  楚潇潇失声落泪,眼中的愤怒和痛苦生生地撕扯着楚远山的心,他从没有这一刻,这么地痛苦过。
  
  “你是她的儿子没有错,是我不对。”楚远山苍老的声音颤颤响起,人已跌坐在沙发上。“我不该一直欺骗你,潇潇……”
  
  “啊!”楚潇潇突然间大叫了一声,他抱着头转身便跑了出去。
  
  他黑色的车子发动起来,像是一头凶狠的豹子飞快地冲出了院子。当的一声巨响过后,黑色的奥迪撞开大门冲进了夜色里。从那之后,楚远山有生之年再没有看到过他的儿子。
  
  “乖乖,这个字是‘妈’,妈妈的‘妈’哦。”白惠拿着识字卡片对着小小的一双儿女说。
  
  “妈-妈。”小糖糖永远都是那么地乖,那么地可人,而小豆豆则是咧着小嘴,把大拇指塞进了嘴里,清亮的口水线顺着嘴角滴下来。
  
  白惠皱皱眉,有些哭笑不得。
  
  “徐先生,您回来了。”保姆的声音响起来,白惠向着门口看过去,只见她的男人,微敛着眉宇正走进来。
  
  “爸-爸。”小豆豆这会儿子倒是张着小手说话了。
  
  徐长风说了句“乖儿子。”大手摸了摸小家伙的头,便是眼神深刻若有所思地看向他的妻子。
  
  白惠整理着手里的识字卡片问道:“今天怎么这么早。”
  
  徐长风轻喊了一声:“白惠。”
  
  “嗯?”白惠此刻才抬了眉眼。
  
  “有件事情,我必须得告诉你了。”徐长风说。
  
  “什么?”白惠面上露出诧然的神色。徐长风对着两个保姆道:“你们把糖糖豆豆抱屋里玩去,我有话要和你们白姐说。”
  
  “哦。”两个保姆过来一人抱了一个孩子要走,小糖糖喊了声妈妈,白惠道:“糖糖,妈妈一会儿就去陪你。”
  
  “什么事,长风?”看着丈夫那神色凝重的样子,白惠心头疑惑。徐长风似乎在琢磨着下面的话该要怎么说出口,而此时,天边一道炸雷,外面狂风大作。
  
  “白惠,有件事情我说出来,你不要激动。”徐长风半天才开口。
  
  “什么?”白惠疑惑地问。
  
  徐长风道:“是关于你身世的。”
  
  “你查到了?”白惠的眼中顿时露出惊喜的光芒。徐长风咬了咬牙道:“娶了你母亲的人,就是楚远山,而你和楚潇潇,是兄妹。”
  
  嗡的一下,白惠的大脑好像在这一刻炸开了。
  
  “不,你瞎说什么!长风,你喝醉了不成!”白惠的脸在一瞬间苍白了,她难以置信地连连摇头。
  
  徐长风苦笑道:“我没有瞎说,这一切,是潇潇告诉我的。”他边说,边是掏出了手机出来,手指在屏幕上轻划了几下,一条信息便显示出来:
  
  “我的母亲,也是温玲,白惠是我的亲生妹妹,请好好照顾她。”
  
  楚潇潇别。
  
  “不,不!”白惠大叫起来。这不是真的,这决不是真的!她没有心思去想楚潇潇那个‘别’字意味着什么,她沉浸在强烈的震惊里,惊叫不已。
  
  怎么可能,她成了楚远山的女儿,而潇潇成了她的哥哥,楚乔呢?
  
  她又成了楚乔的妹妹了吗?
  
  不,这一切怎么可能!
  
  白惠突然间尖叫着,两只手捂住了耳朵,“徐长风你瞎说什么,这都不是真的,不是!”
  
  她哭着,突然间站了起来向外跑去。
  
  “白惠!”
  
  徐长风吃惊不已地飞奔了出去,而白惠已经跑到了院子里,大雨就在此刻突然间倾盆而下,雨点噼哩啪啦地打了下来,打在白惠纤瘦的身形上。她站在雨雾中,大哭不止。
  
  徐长风跑过来,想要搂住她,她却是对着他狂叫,“你别过来,这都不是真的,我在做梦,我在做梦!”
  
  看着她痛苦的样子,徐长风也是揪心不已,如果有可能,他也不想告诉她的,可是楚远山病了,病势沉重。虽然他并不想和楚远山再有什么瓜葛,可是白惠必竟是楚远山的女儿,他没有权力不告诉她这件事。
  
  “白惠,你冷静一点。”他的双手握住了她的肩,她却是陡然抬起了泪眼,两只手抓住了他的衣服,眼神期待明显,“长风,你告诉我,我在做梦,你说的都不是真的。”
  
  看着妻子那满含期待的眼睛,徐长风真的想告诉她:是,他说的都不是真的,她只是做了一场梦,可是……
  
  那只是自欺欺人。
  
  “白惠,你冷静一点。”他的神色是焦灼的,担忧的,更是心疼的。白惠眼睛里的泪和那种痛苦绝望深深地刺痛了他的眼睛。
  
  白惠再度大哭,“为什么!为什么会是他!”
  
  她忘记了她曾经说过的话,她说如果找到了她的亲生父亲,她一定要问问他,为什么要害她的母亲流落街头,以至惨死。可是现在,楚远山就是她父亲的事实让她几乎崩溃了。
  
  如果人生可以选择,她绝不要做他的女儿,绝不要!
  
  “不,不是,不是!”她连连地摇着头。
  
  “白惠,你冷静一点。”徐长风满眼焦灼地拥住了他的妻子,大雨中,她的身子在簌簌地颤抖。他把她的脸颊贴在了自己的胸口,拥紧了她的身子。
  
  人这一生,有两件事情没有办法自己选择,那就是父母和出身。如果温玲有看穿未来的眼,她不会嫁给楚远山,如果白惠有选择的可能,她不要投胎做楚家的女儿。
  
  可是这一切只是如果,而这世界上,永远都没有如果。白惠被迫地接受着楚远山就是她父亲的事实,她不知道楚乔不是她的姐姐,楚远山将楚乔并非他亲生女儿的事情深埋在了心底,没有对任何人提起过。白惠为着有楚乔这样的姐姐而难受着,憋闷着。她真恨不能飞回到二十多年前,亲手抹杀掉自己是楚家女儿的事实。
  
  而楚远山,自那夜潇潇走后,他便病了。心悸,气短,头晕无力,这是心脏病的迹象,他被他的警卫员送去了医院,并且连续守了一天一夜。
  
  楚远山他尚不知,白惠便是他的亲生女儿,潇潇离开的时候,什么都没对他说。走得绝决。
  
  楚远山知道,他这一辈子,恐怕难以得到儿子的原谅了。他长长的叹息了一声,两行泪水滴落下眼角
  
  胡兰珠和徐宾是在楚远山住院后的第三天过来的。如果没有着后来楚乔的作恶多端,没有着楚远山的一味护短,徐楚两家仍是多年的朋友。
  
  而如今,楚乔已经服刑,楚远山生病,而白惠是他的亲生女儿,胡兰珠和徐宾想,无论如何,他们应该过来看看楚远山的。
  
  楚远山躺在床上,神色憔悴而无力。
  
  胡兰珠和徐宾走进来,楚远山便手扶着床,慢慢地坐了起来。
  
  徐宾道:“你生着病,就不用起来了。”
  
  楚远山道:“我做了孽,现在,该是我承受一切报应的时候了。”
  
  徐宾轻叹道:“你有一个好儿子,远山,你这一辈子应该感到骄傲,潇潇是那么好的孩子。”
  
  楚远山的心便是猝然间一疼,他一手捂住了胸口。就是那么好的一个孩子,他却伤他那么深。
  
  徐宾道:“我来,一是为了看看你,二来是跟你说一声,白惠,也就是我的儿媳,她便是你的亲生女儿,她的生日是一九八五年的冬天,那个时候……”
  
  楚远山扶在床头的手颤了颤,思绪一刹那间飘飞,一九八五年的冬天,那个时候,距他跟温玲吵架,不过是六个多月而已。温玲在那年的夏天离家出走,自此一去未回。
  
  那么说,她并没有嫁过别人,而白惠,那个被他一心宠爱的女儿害到差点开死掉的女孩儿,是他的亲生女儿。
  
  楚远山后背如遭重击,他颓然地靠在了床头,他这才知道,他是真的造了孽。
  
  他这一辈子犯了无法让人原谅的错。
  
  楚乔原本早就该出院的,但是她绞尽脑汁地让自己显得虚弱。她把医生开给她的药全都偷偷地吐进了马桶里,并且在黑暗的夜里,她把受伤结痂的手腕搁在铁质的床头用力地磨。直到新结的痂掉落,鲜血又从她的血管流了出来,在寂静的夜里,那血液滴嗒无声地滴落在床单上。
  
  楚乔被再一次送去急救了,看守她的人这次是寸步不离地守着她了,而楚乔,也终于又得到了延缓回狱中的机会。
  
  “哎哟,我肚子疼。”
  
  她的两只手被铐在床边上,手腕与床沿接触的地方,被缠上了布条。她扭着身子痛苦地喊。
  
  “你又想搞什么花招儿!”警察恼火地问:
  
  楚乔只哭道:“我不搞花招儿。大姐,我肚子痛,真的痛,我想大便。”
  
  警察皱了皱眉,这一个上午,楚乔闹了三次大便了,每次都是她铐着她去,她已经不耐烦了。
  
  她过来解了楚乔的手铐,但却是拔出了枪来,点着她的背,“你快点儿。”
  
  楚乔眼珠闪过一抹意味不明的神色,她轻轻地勾了勾唇,在警察的看护下走去了卫生间。
  
  卫生间的门被关上了,将那个警察掩在了外面。那个警察今天也有点儿不舒服,不舒服便有些心浮气躁,在外面皱着眉,不住地发出烦躁的声音。也正是她的不舒服和心浮气躁给了楚乔得以逃脱的机会。
  
  卫生间里面传来哗哗的水声,接着是一声尖叫,好像是有人摔倒的声音,那女警本来是捂着肚子的,此刻忙一脚踹开了卫生间的门,“怎么了?”
  
  她放眼搜寻楚乔的身影,但话声未落,头部却已是巨痛,人哐当一声栽在了地上。楚乔放下手中举着的马桶盖,眼睛里的阴鸷之色闪过,她拾起了警察掉在地上的枪,飞快地跑了出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