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怕不是良人,而是尹美人还想东山再起呢!她们如何被欺负了?”
何其回答:“是三位娘娘绣了一幅锦绣山河图想呈给陛下,没想到送的路上被墨良人扣住。那绣品的线被尽数划断,一幅好好的锦绣山河变成了残破山河……”
靖禾冷笑一声,“她们连送给父皇的东西都敢拦,看来是急切想复宠,彻底乱了阵脚。”
“公主,还不止呢?”何其继续说:“听闻陛下虽禁足了尹美人,这几日却又宠幸了墨良人。这宫中谁都知墨良人和尹美人是表姐妹,这不是明显在抬举尹美人吗?奴婢听闻那墨良人还打了萧然娘娘一巴掌,可是嚣张至极。”
若是往日靖禾听到这种事,定会气得当场拿了刀剑去找墨良人评理。今日她却异常平静,倒是让何其有些吃惊。靖禾侧躺在床上想了片刻,才说道:“这样吧,你去芳华殿传个话,今日父皇下了朝会过来看我,让三位娘娘带上针线过来教我绣花。”
午后,三人齐聚在靖禾公主屋里。这是三人第一次来公主楼里,不由得暗自惊叹。此前她们去拜访几位娘娘,见屋中摆设已经是奢华至极,却不曾想到公主不大的房间里摆放的珍品数不胜数,各种金银琉璃的摆件填满了直顶藻井的檀香木架。
屋中异常热,门口放着宫女们的棉衣。萧然拿着针线坐在床边教小公主刺绣,却有些心不在焉。靖禾轻轻摇晃着她的胳膊,问:“你多大了?”
萧然回答:“公主,臣妾十七岁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