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走到一处村庄,这村庄里家家户户都种着柿子树,此时柿子树上的叶子已经泛黄,而那些红色的柿子也已经红透,挂在枝头,就像是小小的灯笼。
“我想吃柿子。”靖禾看了一眼那些挂在枝头的红柿子,眨巴着期盼的大眼睛摇摇江舜的胳膊。
“你等着,我去买一些。”他摸摸她的小脑袋,说罢就上前去敲一户人家的门,说明来意之后便用五文钱买了五个柿子,借人家的水洗干净后递给靖禾。
靖禾咬一口,味香甘甜,露出了满足的笑容,伸手递一个给江舜,“挺好吃的,你吃不吃?”
江舜没有接,淡淡说道:“我不爱吃柿子。”
“好吧,那不给你吃了。”靖禾只好作罢。接下来的几天里,她发觉他果真是不爱吃柿子,柿子果柿子饼柿子干之类的东西,他连看都不会看一眼。
最后一日傍晚,他们走到云安城繁华的街道上,靖禾问他:“我们今夜里在哪里投宿?”
他似乎很高兴,“在我们自己的家中。”
原来当年他在云安读书之时,学堂没有多余的院子供他居住,于是他便在城中买了一处小院。后来他离开,也没舍得卖了那处小宅院,只是给了邻家一些钱财,托他们时常打扫。如今十多年都过去了,他早就不是当年那个小小少年,不知道当年的邻家是否还认得出。
他去寻当年的邻家,那人认了许久才认他出来,叫一家人出来迎接他和他的娘子。这家人过于热情,一会儿留他们吃完饭一会儿又留他们在自家休息,这让一直面对崇敬谄媚之人的靖禾有些不好意思。好不容易推辞了那家人的好意,江舜带着靖禾走进小院,才发觉那家人的热情也不无道理。
院子里的落叶厚厚铺了一层,更别说屋里了,想必是积了一寸灰尘——看来他们拿了钱财没有按照约定清扫啊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