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雅是什么人。
谈不上是商场的老油条，但能一手创建雅曼服饰公司，并能带着公司从小作坊做到这么大的规模，就足以证明了她的能力超众。
而这么久以来，谈业务跑合作，更是谈得上阅人无数。
以她敏锐的察觉力，一眼便看穿了小慧刻意的掩饰。
瞥了她一眼之后，冷声说道：“我为什么在这，难道王浩没有告诉你吗？”
小慧愣了一下，一脸茫然的问道：“楚总，您这话是什么意思？”
楚雅并没有回答，而是直截了当的说道：“我现在给你个机会，把你知道的一切都告诉我。”
看楚雅表现出的不悦神色，小慧下意识的朝着刘轩看了一眼。
此时刘轩的脸上挂着怒意，怒意中也夹杂着一些迫切想从小慧口中得知什么的复杂神色。
见状，小慧心里也不由着暗忖起来。
难道刘轩抓到了王浩拿回扣的什么证据？然后又把那些事情告诉了楚雅？
一念至此，小慧心里顿时就慌了。
但也只是稍稍有些慌。
毕竟，现在楚雅还没有说出到底是什么事情。
万一刚才她想的并非是楚雅要问的呢？
那她说出来岂不是成了不打自招？
所以，小慧脸色微微一变之后，继续装作茫然的问道：“楚总，我真的不知道您在说什么？”
对于小慧所表现出来的这副明知故问的姿态，楚雅脸上的不悦更是浓烈几分，冷哼道：“若你现在说了，我可以不追究你的责任，可要是你不说，你会和他们受到同样的惩罚！！”
小慧抿了下唇角。
她现在基本可以确定，楚雅所说的就是王浩在公司拿回扣的那些事情。
那，她该不该说呢？
不说？
最后楚雅处理王浩他们的时候，肯定也会处理她。
尽管王浩他们做的事情，她参与的并不多，但也是违背了公司的规章制度。
所以，无论如何最后都是要被开除的。
至于其他的，她倒是没琢磨，因为在她的印象中，王浩他们所做的就只是拿回扣等一些违背公司原则的事情而已。
但如果现在全盘说出来，楚雅或许就只会对她轻微处理，并不会开除。
可是，楚雅会从轻处理，可王浩不会啊。
毕竟，她现在说了，就等于是把王浩等人出卖了。
以王浩那种偏激的性格，事后肯定会疯狂的报复她。
到那时，她恐怕会比丢了工作还要难堪。
一念至此，小慧便抬头看向了楚雅。
刚准备继续装作不知道的时候，刘轩在一旁开口道：“你最好想清楚了再回答。”
小慧蹙眉，扭头怒视着刘轩：“你什么意思啊？打人家也就算了，还准备往人家身上泼脏水吗？”
言语间，她更是一脸气愤的看向了楚雅：“楚总，我现在严重怀疑刘轩是为了上位，故意在您的耳边说王浩他们的坏话。”
“你觉着我是一个耳根子软，别人说什么我就信什么的人吗？”楚雅冷哼道。
小慧当即摇头：“您自然不是那样的人了，但我所说的也都是有理有据啊。”
说着，她指向了刘轩：“就在刚刚，您不在公司的时间里，刘轩去公司把王浩经理给打了，您是不知道，打的满脸都是鲜血。整个采购部的人都可以为我所说的话作证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