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希望他家王妃不要那么的‘火眼金睛’,不然,最惨的还是他家王爷。
为啥他家王爷就那么不长记性呢?
而另一侧,客栈。
瑶戈欢欢喜喜的回到了客栈,却发现贺子骥的房间里还亮着灯,微微顿了顿脚步,敲了敲他的房门问道:贺子骥,你怎么还不睡?这样对你的伤可没有任何的好处。
若不是看在他还是个病人的份上,她早就一顿好收拾了。
贺子骥淡淡的扫了瑶戈一眼,并没说什么,依旧坐在桌前喝着茶水。
他的目光看向窗外,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。
其实瑶戈不知道的是,他其实发现她不在的时候就去了县衙,发现她果然是去了那里。
所以一直坐在客栈里面等着她回来。
喂?你到底听没听到我在说什么?瑶戈的眉头皱了皱,直接往旁边的凳子上一坐,跟他坐在了对面。
她捧着一张小脸依气势十足的看着他,我可是你的主治医生,你要听话知不知道?
主治医生?贺子骥轻嗤了一下,之后转头看向瑶戈道:有的时候我真分不清你究竟是真的为了我的病情,还是说为了摆脱我。
他突如其来的一句话把瑶戈说愣了。
原本只是想催促他早点休息,结果听他的话怎么觉得酸溜溜的。
瑶戈歪着小脑袋看着他,眉头挑了挑,你怎么了?生气了?为什么?
她的三连问一出,贺子骥反倒把脸偏到了一旁。
手上的杯子没停,只是自顾自的喝茶。
好半天,贺子骥才算是开口,你今天去哪了?
我……瑶戈的小嘴张了张,原本想要说实话,可是想起来贺子骥什么都没说,她反倒是转头看向了他。
你先告诉我为什么不高兴,我再说我去了哪里,怎么样?
……
果不其然,贺子骥直接没有再开口。
房间一度沉寂了下来,显得格外安静。
瑶戈无聊的端起桌上的茶壶,自顾自的倒了一杯茶水,然后故意用很大的声音去嘬杯子里的水。
啧啧啧……
啧啧啧……
啧啧啧……
原本安静的房间满是瑶戈喝茶的声响,贺子骥原本沉默的脸庞默默转向她,之后伸手把她的茶杯从手里拿了下来。
我们要重新换个地方了。
换地方?换个客栈吗?瑶戈放下手里的茶杯,总算是正常了不少。
如果还是在这的话,倒也没什么大问题。
她这么想着,目光就看向了贺子骥。
却没想到他摇了摇头,不,首领那有新任务,要去清泉山庄取一样东西。
他说道这里的时候明显顿了顿,你也要跟我一起去。
他的目光始终盯着瑶戈,似乎怕她要找借口离开。
好,我知道了。瑶戈点了点头,那我能不能提前告诉一下我们家……
不行。
没等瑶戈的话说完,贺子骥就直接打断了她的话,情况紧急,今晚就要离开。
今晚?瑶戈简直不可置信。
这会不会有点太快了?
不过想了想,他们杀手的任务就是突如其来,而且没有什么准信。
这么想着,瑶戈反倒也释怀了。
出去会很久吗?瑶戈单手撑着下巴,之前贺子骥也去取过东西,不过几天的功夫。
到时候回来在给他们家王爷解释,应该也不算晚。
贺子骥摩挲了一下手里的茶杯,没有去看她,不确定,可能是三五天,也可能是十天半个月。
或者再也不回来。
这句话贺子骥自然没有说出口。
他知道她早就心有所属,可他就是不愿意放任她跟那个男人在一起。
只要她与他呆在一起,哪怕她喜欢的是别人,他也不在乎。
好了,收拾东西去吧,我们一会还要赶路。
瑶戈点了点头,没在多问,就直接出了房间。
月光挂在夜空中,照亮了深蓝色的夜空……
因为瑶戈他们是晚上出发,所以刚上了马车,她就睡着了。
等她再次醒来的时候,已经是第二天中午了。
她揉了揉睡眼熊松的眸子,这才发现马车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停下来了。
看着外面已经艳阳高照的太难,她从马车上爬下来,刚好看到坐在河边的贺子骥。
诶?马车怎么停了?
她迷迷糊糊的走下马车,走到了河畔旁边。
贺子骥淡淡扫了她一眼,直接扔了个帕子到她手里,把脸洗一洗,一会过来吃东西。
瑶戈扬了扬眉,倒也不好说什么。
她蹲在河边,拿着帕子在水里晃了晃,看到里面的倒影,整个人忽然有点失落。
早知道昨晚要出发,她应该提前跟萧清治要个可以随时联络的东西。
现在倒好,想见都见不到了。
瑶戈抿了抿小嘴,身子又往前探了探,结果一个不留神,手里的帕子就掉进了水里。
她一惊,下意识伸手就要去拿帕子,结果一个没留神,脚下一滑,扑通一声就掉进了河里。
她猝不及防的喝了口水,刚想要奋力游上去,就感觉胳膊上被什么人狠狠的握住了。
紧接着,水花四溅,她就被人拽出了水面。
你脑子是不是进水了?洗个脸都能掉到河里?
耳边的声音格外凶,可她没注意到的是,这个声音里还带着说不出的颤音。
估计连贺子骥自己都没察觉到,他捞起瑶戈的时候,自己的整条手臂都在颤抖。
在她掉下河的瞬间,他的魂都要吓飞了。
好在她没事。
瑶戈本想回嘴,可刚刚的水呛到了喉咙里,她本来要说的话全部被压在喉头,根本没有反击的余地。
再加上鼻腔进水,她的眼眶因为鼻子太呛,整个眼睛呛的满是眼泪,眼眶更是红彤彤的。
看起来像是受到了极大的委屈似得。
贺子骥似乎也看到了她通红的眼眶,后续要训斥的话,反倒是压了下去。
什么都别说了,回马车换衣服。
贺子骥深吸了一口气,直接把瑶戈抱上了马车,紧接着扔了个包袱进去,他就站在马车旁帮她望起风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