银针落下后,床上的人不多久就平息了,面色也逐渐恢复,脸上的青紫色褪/去了大半,有了明显的好转。
不是个花架子啊。冯三摸摸头,他怕瑶戈受了打击,忙悄声道,小姑奶奶,你来肯定比他解的更快,估计他就只会这么点东西。
瑶戈失笑,心领了他的好意。
来都来了,一会儿我让兄弟们备点吃食,在这吃点。冯三见瑶戈面色如常,摸不着她到底什么个心思,想着她喜欢吃,就投其所好让她开心点。
谢了。瑶戈看看毒医,再看了眼床上‘毒’褪了大半的人,眸光一闪,饭就不必了,不过留下……确实得留下。
冯三听的二丈摸不着头脑,总觉得她话里好像有话。
瞧见没!师父出手,最多一盏茶就能解毒!中毒之人的好转让毒医更傲了,他旁边的大徒弟顿时嚣张起来,意有所指的瞥瑶戈,不像是一些小医馆的大夫,认识几棵草药就说自己是大夫毒医。
瑶戈似是没听出他话中的暗讽,笑眯眯道:对啊。
大徒弟被她这不按常理的反应说懵了。
许是解毒起了效,毒医比之前更狂傲自得了,口气很大,仿佛他是楼内的贵客:我饿了,备好筵席。
冯三皱了皱眉,但想到他的确能解毒,就准备吩咐人着手准备。
毒医在盆里净手后抬头看向瑶戈,话里冷嘲热讽:你还是回去吧,留下你也没用,我知道你想做毒医的心,但学医贵在天赋和用心,你与我是天壤之别,还是尽早弃了这行为好。
反正话里话外都是要瑶戈有点自知之明。
瑶戈耸耸肩,不以为然:多谢好意,不过……
她看向床上的人,眉头一挑:我想,我还走不得。
毒医正欲讥讽她不自量力,忽的——
他身后的人在床上又猛烈的抽搐起来。
不仅如此,先前中毒的人脸上的褪/去的青紫色又布满了整张脸,而且从中毒症状看来更严重了些,还口吐白沫,呼吸急促。
嗬嗬!
沙哑痛苦的声音响彻整个屋子。
中毒之人狠狠遏着自己的喉咙,手劲儿大的冯三一个人都扒不开。
眼看中毒的人就要窒息而亡了。
冯三赶紧大吼:愣着干什么!还不赶紧治!
毒医吓懵了,他好似也没料到会出现这种状况,摸银针的手都有点颤。
师、师父,这是怎么了?大徒弟也吓的脸色煞白,紧拽着毒医的袖子,您快点去看看。
毒医忙抹了把头上的汗要再给中毒的人下几根银针。
瑶戈适时的在旁凉凉的掀眸:这几根麻醉的银针要是下去,他活不过半盏茶。
你、你怎么……
毒医面色骤变,捏着银针的手一抖。
怎么知道是麻醉药?瑶戈耸耸肩,自然道,上面有股麻醉药的味,下次出诊带银针前提前从药水中将银针拿出来晾两天,才拿出来吧,药味这么重。
少满口胡言!毒医见冯三眼神儿不善的看向他,一个激灵,板起脸,你懂什么?我施针是为了压制他的毒性!
那接着压啊。
瑶戈朝着床上的人扬扬小下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