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曲阜周边兜了一大圈，当地百姓连“热烈欢迎王师到来”的横幅都没取下来，朱由检又从原路返回了青岛。
坐进了营帐里，他和克里斯蒂娜两个人在桌上摊开了一张纸。
“克里斯，帮我想想，这步棋我们是亏了还是赚了。”
“我帮你算算——我怎么感觉我变成你的秘书了？你付我工钱了没有？”
“我不是给你封过官吗？”
“有这回事？”
“我今年年初给你封过一个九品的教喻来着，你帮我算个账不是应该的？”
“啊？还有这种事？”
“呵，你要是不提那九品的官我还想不起来这些。怎么样，要不要我回去提醒他们一下？”
“别别别，现在手头紧，再送宅子送仆役那多费事。给你升个官如何？”
“升官？多大的？”
“内阁大学士一样大。”
“真的？”
“骗你是小狗。”
“你可不许反悔。”
“我怎么会反悔呢？你看，我像是会反悔的人吗？”他一摊手。
“得了吧，我就没见你这厮脸红过，要不是你经常一个人躲在阴暗的角落里奸笑，我还当你是面瘫。说吧，这个‘和内阁大学士一样大’的官是什么？”
“长史呗。”
“啊？多大的？”
“五品啊。”
“就五品？”
“五品你还嫌不够大？九品升五品怎么样？这可跨了八级，拢共就十八级呢。”
“不不不，你别打岔。五品？内阁大学士就物品？”
“那是当然，你以为内阁几品？内阁本来就是皇帝的参谋，官大才不正常。你看这阁老们官大，是因为阁老们兼了别的职。”
“亏我还天真的以为能占到你的便宜...这叫什么来着？哦对，薅封建主义羊毛。”
“我就问你要不要？不要我给别人了啊，反正王府的官我随便给。”
“切，不要白不要。但我先说好——官服可以缓一缓，薪水你得照发。”
“简单，不就一个月16石吗。”
“多少？才16石？你没坑我吧？”
“要不我怎么不给你发？你那从九品一个月就5石。现在米价不低，5石大概三四两吧。怎么样，你要不要？”
“算了吧...塞牙缝的数，买书都不够，我逛一圈书店五六本书就三两了。16石的俸禄倒是还行，买书够了。”
“行行行，我给你特别优待，直接按1石1两折算银子给你。每月从我这提16两，行了吧？”
“行，塞三个牙缝。”
“发债券。”
“啊？！你不发现钱？”
“都一样，发债券你还赚了呢。”
“一张印花桑皮纸你就想打发我？”
“不单是你，我还准备过段时间把债券当工资发——当然了，这是当特别优待来发，不识货的发给他们也没用。懂行的人把债券握在手里，他们就可以自己去办钱庄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