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给了你们多少?”
“资助了五万多两银子。”
“你觉得,这刘泽清该不该杀?”
“属下不敢多言,望总裁定夺。”
“不打紧,说了便说了,我这里不会有人因言获罪。”
“那属下就斗胆说一句——”梁敏一拱手,说道:“刘泽清固然可恨,可当下是用人之际。刘泽清身居敌巢之内,若是他能反清复明,那应当是对我们大大地有利。若是他真个立下了大功,那日后如何咱们日后再说嘛。”
“嗯...说的也对。至少让他自首我们才能把他送上军事法庭,他要是一直在鞑子那边我们还不好把他抓回来。也罢,我给你次机会。”
“谢大王!谢大王!”
“你先别忙着谢——我说给你机会,是给你机会求受害者宽恕你。”
“啊?哪位?”
“黄得功黄督师。你去求他吧,他要是答应让你将功赎罪,我就看在他的面上给你们这次机会。他要是不答应,那我就只好把你五花大绑送到多尔衮面前,让多尔衮替我们抄你的家了,反正到时候我们再抄多尔衮的家也是一样。”
“大王!大王!大王饶命啊!那黄闯子见了我,不得一棒子砸烂我的头啊?!”
闻言,朱由检勃然大怒,拔出米原器往地上一砸,砸得地板砖都裂了一条缝:“你要再废话,孤王现在就一棒子砸烂你的狗头!”
“大...大大大大...王啊!”那二十多斤的米原器舞动时隐隐有破空之声,砸在地上震起了地上的一层浮尘,吓得他肝胆俱裂——这比黄得功砸人脑门用的大铁锏还厉害!
“别大王不大王的。你不去是吧?邵指挥,现在就给他捆上,发个特快专递,让黄闯子自己开封签收。他要是点头答应,就把这厮直接押到南京去下诏狱当人质。他要是不答应,你就片了他。”
“片?大王?什么叫片?”
朱由检嘴角一扬,背着手走到他身前:“你们都在北京是吧?”
“是啊。”
“北京好玩吧?”
“好玩。”
“吃过便宜坊烤鸭没有?”
“吃过...大王你该不会是...”
“对,把在江边上片了,肉祭长江血祭旗,骨头架子打包发给多尔衮,再让报恩寺的和尚咒诅你七七四十九天,送你直达十八层地狱——记得到时候给你叔父占个好位子,十八层地狱里头会让座的好人可不太好找啊。”
“大王啊!”
他没再回话,只是扭头走了回去,朝后一挥手:“叉出去绑了。”
两个卫兵立时从门口充进来,一左一右把刘之榦架了起来,带到了门外。
求饶声越来越小,朱由检这才把米原器从地上提了起来,放到一边靠着——这玩意这么重他可塞不回去,回头他得抱着往剑鞘里头塞。
“行了,梁参将,这样处理你怎么看?”
“雷霆雨露,皆是钧座对属下的指示。但凡钧令,莫敢不从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