翻到了几页,他暗自点了点头,把书放了回去。
“内务府总管给我叫来!”
“什么?”那侍卫从树叶里头露了个脑袋。
“没叫你,你继续粘知了,粘好了自己去炸了给我端上来。曹尔玉!过来!”
“奴才在!”一个白衣甲士从一旁走到多尔衮门前。
“曹尔玉,去把内务府总管何洛会叫来。”
“嗻。”能甲士应了一声,飞奔而去。
何洛会疾步赶到多尔衮门前,跪了下去“奴才何洛会,参见皇父摄政王大人。”
“起来吧。”
“谢大人。”说罢,那何洛会起了身,走进了多尔衮的书房里。
“何洛会啊,本王对你如何啊?”
“王爷对奴才恩重如山!”
“那豪格又对你如何?”
“肃亲王...对奴才亦是恩重如山。”
“你是这山望着那山高?”
“奴才当年是正黄旗的固山额真,是肃亲王的下属,因而是知遇之恩。但奴才是正白旗人,王爷是正白旗旗主,对奴才再造之恩呐!”何洛会面不改色地说道。
他知道多尔衮是个什么人——多尔衮平生最恨小人,若他真在多尔衮面前把以前的主子豪格贬低一顿,那多尔衮指不定会把打发回去看祖坟。说些车轱辘话,这才最对多尔衮的胃口。
“呵,你倒是都不得罪。行了,我知道你是什么人——你是个聪明人,从豪格那里投到我这里来,这是良臣择主而侍,我不怪你。”
“奴才叩谢王爷大恩!”说罢,他又跪了下去。
“行了行了,莫要跪了。这次来是要给你安排一个任务。”
“王爷但说,奴才赴汤蹈火在所不辞。”
“赴汤蹈火倒不算,但这事确实是有些棘手。即日起,你选派包衣奴才里头机灵的,前往八旗各汉军牛录。”
“王爷这是...要让包衣奴才们汇报汉军旗的动向?”
“嗯,就这个意思。非我族类,其心必异。什么满汉一家亲,八旗一视同仁,都是场面话。汉人里头除了太监,就只有包衣信得过。你们记着,出去以后可行监军之权,专掌功罪、稽核赏罚,务必要把汉军旗看得死死的。”
“奴才遵命!”
“另外...”多尔衮叹了口气:“记住,让那些监军长长眼力劲,别去惹满军旗蒙军旗,要不然被打死了我还要出手。”
“奴才知道了。”
“有件事你帮我参谋一下——你觉得,我要不要给那些监军发阵图让他们照着打呢?”
“殿下,相隔千里沟通不便,还是免了吧。不过王爷若是对汉军旗不放心,可以让领军的诸王负责给汉军旗安排阵图。这样脖子硬的汉军佐领就会被挑出来,只剩下那些对满洲忠心的。”
“可以,就这么办吧。另外,我还有一个任务要交给你。”
“王爷但说,奴才万死不辞。”
“这确实是个该死的罪——何洛会,你很了解豪格是吧?”
“王爷要让奴才去看着肃亲王?”
“聪明。你即刻去迎他,传达朝廷的指令——就说肃亲王督战不力,朝廷罚他回关外看守皇陵。两蓝旗兵马一律不得动,就留在京城,交由鳌拜和索尼代管。给你加封从一品内大臣、三等精奇尼哈番,领正黄旗兵马前往关外督办营造柳条边之事,以防那些筑墙的罪徒暴乱。如有反心,一律就地格杀,毋须多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