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鱼胙？瑞典土产的鱼胙？不远万里带过来倒真是辛苦你们了。”
克里斯蒂娜嘴角一扬：“没，现做的，不过用了瑞典的土法。”
“啊，那我们一会可得好好尝一尝。”
“尝？那是供到庙里头的，你们尝什么？”
“你看看，不懂行了吧。祭完以后要饮福受胙，就是把祭品分给大家吃掉。你吃不知道啊，早些年的贡品里头一定要有鲥鱼。看到鲥鱼了没有？就和樱桃旁边的那一盘。鲥鱼可是江鲜中的极品啊，但北京那边却捞不到。南京这边特设了一盒鲥鱼厂，用夹板冰船把装在铅盒子里头的鲥鱼给冻上，再把冰镇的鲥鱼直接送到北京去祭天。诶呀，那时候我还吃过一次分下来的鲥鱼，那是真个好吃。”
“这...真的？”克里斯蒂娜的笑容慢慢消失。
“我开什么玩笑，祭品本来就是要吃掉，可以分福啊。怎么样，你们的鱼胙好吃不？”
“啊，好吃得很呐，好吃得很。”一边说着，她开始四下里张望，寻找自己做的罐头放在什么地方。
“喂！”克里斯蒂娜用脚踢了踢身后的阿尔弗雷德：“在家做鲱鱼罐头要多久？”
“家里头两个礼拜就可以拿出来吃了。我们这都三个礼拜了，火候正正好。”
“不用鲱鱼不会臭吧？”
“只要是鱼就都会臭啊！我们这是用浓盐水煮了杂鱼，然后塞进陶罐里头自然发酵的。这只要是鱼，发酵之后都会臭啊！”
“惨了惨了，我刚才问过了，他们祭祖之后要把祭品全都分了带回去吃掉。”
“啊？我们做了一大堆，这可怎么办？”
“什么怎么办？本来以为他们会把祭品一把火烧掉，我们找孝陵卫把鱼拿出来便是。现在可好，全都分掉了！我们吃不到倒是其次，问题是这东西分出去怎么办？这玩意太重口了，外人吃不惯。万一他们因此对瑞典产生什么误解，那可如何是好？”
“要不我们去拿回来？就说祭品搞错了。”
“那怎么可能拿回来？真要拿回来我们的脸就丢光了！”
“陛下！真要让他们吃了那就不是丢脸的问题，他们要怀疑我们搞恐怖袭击啊！”
“冷静，冷静一下。我去他们的首都区附近游玩过一个月，他们这里也有爱吃发酵风味的人。”
“那他们所有人都爱吃吗？”
“这倒没有...但指不定有人爱吃呢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