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由检和克里斯蒂娜在车里头享受着夏日时光,但那是因为他们有冰箱。
车外头列着仪仗,队伍前前后后有两三百个人,虽说比不得大军出征的那次,但仪仗还是一模一样。
金瓜钺斧朝天蹬,缨舞缨幡缨罩缨,这些该有的一样不少。只是那四十六个字的官名里头又加了个“八府巡按”变成了五十个字,那大旗杆为了不拖地都特地加长了一截。旗杆下头的乌卡身负三层楼高的大旗杆,身上又穿着全套多闻天式铠甲,背后还背着一个贴金的大日轮,脸上还戴着面具。
盛夏的南京气温逼近四十度,乌卡被这一套行头压得近乎动弹不得。等那大旗一树上去,他整个人都得在旁人的搀扶下才能直起身来。
得亏旗杆顶上连了十几根绳索,不少人在四周帮他牵拉绳索,稳定旗杆,要不然他走不了两部就得整个人趴下来。朱由检正好在他前面,乌卡要是一倒那大旗杆就会像千钧棒一样灌顶,直接打穿他的马车——到那时候,就他怕是要变成“万里埃”了。
从南京到徽州的路要到芜湖才开始转向南边。所以车驾从雨花台出发,还是沿着上次的路前进。
车驾开了两个小时,正开到应天府和太平府的交界处,车却忽然停了下来。
“制台,前面有乡老来送礼了。”邵纲叩了叩门。
“啊?送礼?等一下。”
“制台你出来见见他们吧,见了他们我们好赶路。”
“稍等一下,就等一下就好。”
“制台你到底在干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