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个足轻胸口中了一脚,只听“铛”一声,竟然发出了金铁相交之声——随着迸射的火星,那蓝鸟的脚爪竟然直接踢穿了足轻胸口的铁皮,嵌进去了一寸之多。那足轻惨嚎一声仰倒在地,那蓝鸟却不依不饶,半空中又是一脚踢了过来。
随着令人牙酸的摩擦声,那蓝鸟的另一脚带着火星从足轻的胸前横劈过去,踢碎了厚厚的漆面,在下面的铁甲上留下了一道白痕。
那足轻慌忙把阵笠拉了下来罩在面前,那大鸟试着拔出自己的左脚,却没能拔出来,当即便大怒,对着足轻的头猛啄。每啄一下,阵笠上便会留下一道白痕,冒出几个火星。
“妈呀!救命啊!来人啊!这鸟能穿甲啊!”
“砰!”权四掏出手枪对准了在那足轻身上扑腾的鸟抬手便是一枪,那鸟应声倒了下去,哀鸣了一声,扑腾了几下,便断了气。
“还好,这玩意没有陆行鸟耐打,要不然以后我们都不敢来这里了...”
权四走上前揪住了那只鸟的脑袋往上一提——
“疼疼疼!大人,别拉!别拉!”
“怎么搞的?”
“扎进去了!这鸟一脚把甲给打穿了!”
“扎得深不深?”
“还好,不怎么深,就扎进去一寸...”
“那就忍一下。”说罢,权四把鸟放了下来,从腰间拔出了打刀,凝神运气,把刀举过头顶——
“喝啊!”他又是一声爆喝,自上而下一刀劈下,把那大鸟的脚掌给切成了两截。切口整齐得像一面镜子,刀身上连一点血迹都没沾到,停在了离那足轻的胸口只有两指之距的地方。
“行了,起来吧。那个谁,扶着他回去,帮他捧着爪子,等回去再给他拔出来。”说罢,他一边目视着前方,一边在足轻们惊叹的目光中把刀塞回了刀鞘,走到了倒下的巨木旁边。
孙和京正蹲在那里查看着,他的手上还捻着一片树叶。
“怎么样了?看出什么门道了没有?”
“你闻闻。”他把那树叶递了过去。
“桉树?”
“闻着味好像确实是桉树。”
“这桉树怎么长得这么大?!”
“这里的鸡都能穿甲回旋踢了,鸟都能当肉弹战车了,树长到三百尺有什么稀奇的?刚才你看到了没有,地上的肥狸子都长着口袋。妈耶,要是过两天碰到会跟我打拳击的长了口袋的大老鼠,我都一点不会觉得奇怪。”
话音未落,一个足轻跌跌撞撞地跑了过来:“真田大人!殿下让你赶快回去!有一群长了口袋的大老鼠在和我们的人打拳击啊!出去捡死鸟的人全都被打翻了!”
“怎么打的?打翻了算怎么回事?”
“他们冲上来左右勾拳我们打懵,然后抱住脖子尾巴撑地就照着肚子玩命踹!要不是我们穿着甲,怕是能被踹出胆汁来啊!”
“蠢货,你们不会开枪吗?!”
“太多了!到都是会打拳的大老鼠!大老鼠的胸口还有个袋子,袋子里面还坐着小老鼠..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