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的乖乖...我说，猪油煎啊，干脆我们抢了张献忠以后跑路得了。你还当什么总司令啊，哪有卷款跑路舒服？”
“你怎么跟我想一块去了...”
"这不明摆着嘛，谁看见这么多银子不动心？给我两亿两银子我都能把瑞典王位给卖了。你用这种眼神看我干嘛？我跟你说，别说瑞典王位，就算神罗的帝位，俄国的沙皇皇位，法国的王位，乃至土耳其苏丹的位子，你用几亿两银子妥妥地能买到手。我瑞典就一百万人，我拿了钱直接掏一半出来全国人民分了，那我们全国的人就发了财了啊！那还打什么仗？全都去买地收租子啊！”
“啧，你这么一说好像有点道理啊...”
“是吧？你想想啊，好几亿两啊！拿去挥霍能花多少辈子？对不对？”
“对...对什么对？！”朱由检拍了拍脑门，让自己从不切实际的空想中醒来：“唉，就算是能卷了钱跑路，我也不能跑啊。”
“为什么？有钱找个地方花了多自在。”
“问题来了，这么多钱我去哪花？跑路了我在国内可就待不下去了。”
“罗马啊，罗马什么都有。”
“这要是几千万，那我去了也就去了。这可是几亿诶！就算在罗马也待不下去。匹夫无罪怀璧其罪，这么大的资产只能上交国家，自己收着那是找死...而且，唉，克里斯啊，你好像...”
“我怎么了？”
“你别老把你们欧洲人的那一套往我们这里套过来——瑞典对你来说是什么？”
“我父亲留给我的国家啊。”
“然后呢？你有没有想过要让瑞典强盛起来？”
“当然了，我是瑞典国王，我当然想让瑞典强盛起来。”
“难道就因为你是瑞典国王吗？”
“对啊，不然还能因为什么。总不能为了新教吧？我对那一套可一点兴趣都没有。”
“不不，我的意思是，身为瑞典人，你是不是得为瑞典做些什么？就像我身为中国人得事事以国家为上一样。”
“瑞典人？到处都是瑞典人啊，东罗马以前也有不少瑞典人，瑞典的宫廷里面更是一大半的人都有德国背景。国家又不是笼子，想去哪就去哪便是。我要是退了位，八成也回去罗马继续当我的国王——反正我就算没有瑞典王位我依旧还是个国王。”
“唉，我一直想不明白你为什么这么轻易地就放下王位出来放假了。反正你是掌柜的，你无所谓嘛。”
“难道不是吗？我记得我们以前说过这个。”
“嗯...身为你的老师，看来我得给你上最重要的一节课。现在跟你谈民族主义好像太早了——而且民族主义不谈也罢，这玩意就是让日不落帝国解体的导火索。民族主义对一个庞大的殖民帝国来说是毒药，不过对你们这样强而不大的国家来说却是能构建政权的基石。要说我有什么能教你的，那就教你怎么做一个现代国家的公民吧。”
“现代国家？瑞典还不够现代吗？”
“你什么时候理解现代国家的概念，那你那时候就可以毕业了。你先观察观察我吧——如你所见，我是不是和别的人不大一样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