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国公啊,不知道袁继咸袁府台现在身在何处啊?”吃了没几口,朱由检便发问道。
“袁府台?袁府台身染恶疾,正在芜湖歇着呢。”
“恶疾?什么样的恶疾?”
“风寒一类的疾病。最近是梅雨季节,天气忽冷忽热,时雨时晴,袁府台一来芜湖就病倒了。”左梦庚一边吃着绿豆糕一边回答道。
“那袁府台还真是不走运...要不要我派人去给他治一治?上次扎针的药剂还剩下一点呢。”说着,朱由检望向了门外,一副忧心忡忡地样子——一旁的左梦庚闻听了朱由检这番话,一股子怒火立时便腾了起来,整张脸都开始抽搐。
朱由检斜视了他一眼,便跟什么都没发生似的继续吃着饭——“我倒要看看你能忍到什么时候。难不成真的是来拜见的?不应该啊,来拜见他带兵做什么,随便带几个人提着点土产来不就行了。难道这小子的脑回路和别人不一样?啧...好像确实是这样啊。”朱由检暗自思量道。
他又看了看左梦庚,后者的脸上流露出盛怒之意。左梦庚瞪着空处望了一刻,抬起头时已经把怒意压制了回去。
“难不成真的找我有事?要不然这小子的脾气不该有这么好啊。”
“砰!”左梦庚一拍桌子:“朱贼!你真是欺人太甚!”
“嗯?”朱由检扬了扬眉,饶有兴致地看了看他。
见状,那白袍人慌忙站起身拉住了左梦庚,谁知左梦庚却不管不顾,把那白袍人推到了一边:“朱贼!你以为我不知道那匹马是挽马吗?!”
“呦?你知道?找人问的?”
“废话,这马不会跑路你以为我看不出来?”
“有趣。那个人知不知道这是夏尔挽马?”
“谁知道你这马叫什么鬼名!”
“那就是的确问过喽?我猜你问的是传教士?”
“你...你!”左梦庚勃然大怒,指着朱由检瞪圆了眼睛。
“你什么?你不会带着人就是来问这匹马的问题吧?幼稚。小子,我没时间和你在这里废话。把路让开吧,我只当这件事没发生过。”
“我...我和你拼了!”说吧,左梦庚把手伸进了袖管,掏出了一柄利刃就朝着朱由检铺了上来去。
见状,克里斯蒂娜扔下碗筷拔出手枪便瞄准了左梦庚的脑门——说时迟那时快,两个人从身后扑了上来,拉住了左梦庚。
那白袍人扣住了左梦庚的左肩,并没有说话。李国有扣住了左梦庚的右肩大吼道:“少帅,你到底在干什么!”
左梦庚一边吼叫着,一边竭力挣扎“放开我!你们两个家奴!放开我!”
“啪!”李国英一巴掌抽到了左梦庚的脸上,脸色变得比先前还要阴沉。
“反了你!姓李的你敢打我?!我爸爸都没有打过我!”
“我就是要替大帅好好管教一下你这个不肖子!大帅临走前嘱咐你守好襄阳,守好义阳三关。你呢?你在这里磨蹭什么?听信奸人挑唆,非要在这里找制台算账。你可知道前方军情万分紧急,你晚回去一天整个湖广就有可能生灵涂炭,你知不知道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