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王爷,这由不得多尔衮不信——他要是不信,那就是打破了八旗入关以后的不败神话,而且是在南京城下这么关键的地方,对军心是大大的动摇啊!所以我猜多尔衮一定会信,而且会再加料,然后传告三军。只有这样,南京城下战败的这口黑锅才能不扣到鳌拜头上——鳌拜是第一巴图鲁,扣鳌拜的黑锅等于扣八旗的黑锅,扣八旗的黑锅就是扣大清的黑锅。所以,这个黑锅他们扣不下来。我们这是在给这次战败搭了个台阶,能下就下了吧。”
“那要是他们偏不让我下呢?要是他们就是不信邪怎么办?”
“那这至少能稳住我们自己人的军心——咱们正蓝旗的兵都知道确实有猪妖,所以宣传宣传就能把自己人这关给过了。要是多尔衮硬是要惩治我们的战败之过,那就是激起了正蓝旗的公愤——明明不是我们的错,都是因为猪妖才输的,为什么要怪我们?所以多尔衮就算是想拿这件事打压正蓝旗,也只会让正蓝旗更团结,不会让将士们和王爷离心离德。否则大清第一巴图鲁在王爷的手下打破了八旗的不败神话,这叫个什么事啊?”
“有理啊...不过...”豪格又皱了皱眉:“鳌拜,告诉我你是怎么输的。”
“火力,我们输在火力上——我们几十门炮,他们几百门炮,就我这两万人当炮灰都不够塞牙缝。而且他们建筑了一种很新奇的堡垒,就在雨花台上。”
“怎么个新奇法?”
“方方正正规规整整,像拿尺子画的一样。周围一圈有几十个棱角——”
话音未落,索尼开口道:“等会,有几十个棱角是吧?”
“对,造型非常独特。”鳌拜回答道。
“那正好在奏折里面补充一下——南京城外面有个猪妖布置的法阵,那些有一堆棱角的东西其实是猪妖的道场。好了,鳌拜你继续。”索尼摆了摆手,鳌拜便开口道:“这堡垒非常低矮——虽然看起来不起眼,但是实战效果简直是令人发指,我还特地去前线查看了:不管我们从那个方向进攻,都有五六排的火力招呼过来。再配合不要钱一般的炮火,冲击那个堡垒压根就是痴人说梦。”
“那我们的炮呢?你没有拿炮去轰?”
“轰不到啊!太矮了,炮口压不下去!而且压下去了也没用,他们全都龟缩在战壕里面,脚下是土山,炮弹打上去全都陷进土里,压根就打不到人。要想攻陷这种堡垒,唯一的办法就是用臼炮抛射爆破弹,从顶上把能爆炸的炮弹扔进去,这样才能击碎他们的防线——我就是在看这些的时候被猪妖做法来了一招晴天霹雳,把我打翻了。”
“那挖地道呢?挖地道从地下用炸药桶呢?”
“我挖了啊!结果窜出来一群用猪拱嘴挖土的猪妖!把我的地道兵统统铲死,完事了还跑到我面前扔了一个臭弹,然后跑拍屁股就跑了。我的老天...我还记得那时候我一碰那个臭弹,冲天的恶臭毒水就从那小罐子里面飙出来。这作法的人用心是何其歹毒!竟然能想出这种损招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