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的老天...”黄得功朝南京城望了望——他们在紫金山的半山腰，差不多能看清南京城的全貌。
“要是南京城里面所有的山都能修成雨花台这样，那可就厉害了...”
闻言，朱由检却摇了摇头：“紫金山幕府山这些地方的金刚郭其实都没有雨花台金刚郭经典。”
“为什么？”
“因为雨花台矮。雨花台矮得恰到好处，能够居高临下打击近前敌人又不会挨炮弹。紫金山上的金刚郭没法抵御炮击，毕竟有这么高呢。不过沿着山势修筑金刚郭，本来就已经够结实了。我所担心的是火力问题——”
说着，朱由检掌心向下，比划了一下雨花台的地形：“紫金山那么大一块地，地势高低起伏，和单是一个平整台地的雨花台不一样。我能在雨花台上布置刺猬一般的枪炮，但紫金山却不行，因为山势本身在提供防御的同时也限制了我们对布置火力点的布置。幕府山狮子山也是一样。倒是清凉山旁边的石头城可以修成雨花台二号，那里离长江不远，正好也能作为城防的支点。”
“南京城不需要这么多金刚郭来防御吧？”
“的确不需要。”朱由检摇了摇头：“要防御清军，雨花台、石头城、幕府山外加玄武湖，这几处只要修了金刚郭，保准八旗拖家带口十几万人一起冲上来都打不进南京城。这些过剩的防御，主要是用来控制南京城的——只有控制好南京城，我们在朝中的地位才不会随着战时状态的解除而动摇，东林党给我们下绊子的时候也得顾及一些。”
“哦，明白了。”黄得功恍然大悟：“怪不得要修在这些高山而不是平地上面，目的就是为了监管南京城？”
“就是这个意思。控制城市用不着修那么矮，怎么夸张怎么华丽怎么来，修得越高越好越雄伟越好，反正他们也没有那么多大炮。南京城外的金刚郭就是正儿八经的防御工事了，最主要的就是沙洲。只要我们能够把长江上的每一处大沙洲都用金刚郭驻上军，清军半步也别想跨过长江，那些沙洲就是不沉的战列舰。”
“这要驻多少？”
“一个沙洲几百号人就够了。金刚郭能轻而易举地挡住十倍以上的敌人。在沙洲上清军更是施展不开，几万人总不能都站到沙洲上面去吧？”
“嗯...那些金刚郭和雨花台一样都用土？”
“南京城里的用石头，其他的地方的都用土。土就够用了，石头反倒容易崩落伤人。”
“呼...”黄得功叹了口气：“要是在以前，谁跟我说用土坨子就能挡住十倍于己的敌军，打死我也不信。这两天老黄我算是长见识了——就是有个问你题，你们那个金刚郭怎么修？”
“这两天我的参谋们正在制图，我们准备设计一款适用性比较高的，能够驻扎五百人的量产型金刚郭，你们拿着图纸找块不大的空地依葫芦画瓢就可以。长江沿线的战略要地都修一个，只要几天的功夫就能修好一座城塞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