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么样,合身吧?”
“好像大了一点...”
“袍服你就将就着穿吧,从库房里面拿出来的都是均码——按理说飞鱼服该是订做,不过这不赶时间嘛,你先凑合着穿,回头再还。”
“换?!赐服不是一套穿到死?还能换?”
“当朝的话事人是咱头儿,想怎么来还不随他便。别说是换一套飞鱼服,就算是六部尚书他现在也是想换就换。”
“真的?”
“额...换是能换,不过换完之后朝中洪水滔天那就没办法了。”
“这么说现在还不能想砍谁就砍谁?”
“废话!你把朝中大官都砍了,朝廷还怎么运作?你以为靠咱头儿行吗?两年多了他管用的机构他就整出来一个参谋部,还是瑞典的公主给他办的。”——朱由检没和他们说克里斯蒂娜是瑞典女王,只说是个公主,要不然那乱子可就大了。这消息要是落到那些传教士的耳朵里,一顶“绑架瑞典女王"的帽子就真的甩不掉了。
“也对,头儿最烦的就是这些乱七八糟的麻烦事儿。对了,之前头儿不是说准备找复社的人顶班吗?”
“得了吧,复社的人一查都是一裤裆子黄泥,好不到哪去。靠谱的我们已经把名单列出来了,头儿准备运作一下让东林党去折腾名单之外的人,帮我们去芜存菁大浪淘沙——这事他们最擅长。”
“折腾完以后呢?”
“那就...”邵纲嘴角一扬:“那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妈,打发没用的回去养老,有用的留下来使唤。不过我们以后能不能玩得开心,就全看你这次了——阿贾。”
“诶,徒儿在。”
“今天下午你就把左良玉好好地收拾收拾,把剩下那一半青霉素给他打进...”说着,邵纲的眼睛突然直了。
“师父你怎么了?”
“坏了!我差点忘了!”邵纲一拍大腿:“头儿让我问你,你给他做皮试了没有?”
“皮试?那是什么?”
“就是先打一针小的,看看有没有事。”
“有什么事?”
“会过敏,全身起小痘痘,然后眼睛一闭腿一瞪,就没气了。”
“嚯啊!不会吧?!”
“我也不知道,头儿这么跟我说的。不过我看左良玉的手给你扎的那样...我看也也差不多,青霉素不知道落进去多少了。再说了,你都打进去半瓶了,他现在不是没死吗?我想着应该不过敏。诶对了,你都用烈酒给泡上了吧?”
“所有器具都一直泡在烈酒里面消毒,完全按照头儿的吩咐来的。”
“只要你这边不出问题,成败就全在头儿的那瓶药上了...只是...”
“只是什么?”
“你知道那玩意是什么做的吗?那么一大锅青黑的糊,让他带着一群人左捣鼓右捣鼓,弄成了这么一小瓶也不知道里面有什么玩意儿。这一小瓶能救人?要隔昨天打死我也不行。不过左良玉好像真的给你救活了?该不会是回光返照吧?”
“没,真回光返照他自己有感觉,早就把我们捆起来扔江里去了——哦对了,记着啊,他们要真把我们扔江里你就往这里游,我练过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