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克里斯蒂娜陛下!好久不见!”
“我们好像几天前刚刚见过...”看着在下面鞠躬的熊掌先生,克里斯蒂娜觉得他似乎有些激动过头了,就像见到了自己的偶像。
“上次我没能拜见您。您和凤凰王大人都太忙了。这次能幸运地得到您二位的再度召见,真是让我感受到无上的荣幸。”
“额...这家伙怎么和信里面的不太一样?”她问旁边的朱由检,“不是说这家伙欺压国王,是个暴脾气吗?怎么在这表现得这么‘乖巧’?”
“似乎他们认主了。”
“又不是什么法器,认什么主。”
“可能是因为他们觉得你来当波兰国王会更好?”
“凭什么?凭什么我就会更好了?”
“嗯...”朱由检想了想,“可能是因为你过去所做的事。你喜欢封赏贵族是吧?”
“可是我一点都不想封赏他们,我是被逼的。”
“论迹不论心。他们哪知道你在想什么?他们只知道,你的所作所为完全符合一个波兰国王所必备的特质——那就是慷慨。你越是像散财童子,他们就越喜欢你。再者就是,你喜欢打仗,而且你能打赢。你能在打赢的同时,还慷慨地把战利品分享给手下,而你自己只要那些不值钱的工艺品和书籍。还有人比你更适合当波兰国王的吗?”
“额...”
“而且你现在做的事,和之前有什么分别吗?你还是在打仗,你还是在封赏贵族,你还是没有给自己留下什么封地。你这哪是散财童子,你这简直就是救苦救难的观音菩萨,你是来普度众生脱离苦海的。”
“我怎么感觉我好傻?”
“啧啧啧,你太年轻了。什么叫傻?行为逻辑简单的才叫傻,毫不利己的才叫傻。而越是简单,你的声望就越是容易传播。你说刘备携民渡江傻不傻?我要是曹操我可觉得他太傻了。诸葛亮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傻不傻?他怎么就不学曹操呢?说到底,‘傻’这个称呼,是个主观判断。有时候做傻子才最难。”
“嗯...所以这不是坏事?”
“我觉得这和成就有关系。如果你的成就够大,但你的行为就会被当做是‘真诚’。就比如可真没人把诸葛亮‘傻’这些话说出口,就损失曹魏和司马家提起诸葛亮也是赞不绝口。千古忠义之表率——你要是把这些事做成了,你也是千古带路之表率。”
“合着功劳还是不能归我?”
“俄罗斯之后的事情估计归你。现在不还是王师帮了你一半?现在打上莫斯科也是凑巧了,我们帮你平事,而且不费什么功夫——打完了之后,文治的部分,才是大展身手的时候。所以你愿意接受波兰的臣服吗?”
“我是这么想的,我也和卡西米尔讨论过这件事。我们认为,波兰其实未必要有国王。”
“嗯?说下去,为什么?”
“因为波兰作为独立国家存在时候,才有必要有这么一个国王。波兰人想要什么?不就是有个国王在上面顶着,然后不要干涉波兰的事务?那我干脆把波兰改成共和国好了,就像威尼斯那样的共和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