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威廉阁下,你带来的茶不错,和震旦方面送来的一模一样。”
“哦,我的陛下,或许是因为柏林的土壤更接近震旦的土质。我听说震旦也爱吃酸菜炖猪肘呢。”
“我们打开天窗说亮话吧。”
长桌的两侧,皇帝斐迪南向对面的勃兰登堡选帝侯威廉摊了牌:
“我需要知道,你是什么时候开始和震旦建立了联系?我以为只有克里斯蒂娜召唤了震旦,没想到你们一家子竟然都有参与。”
“哦!陛下,我知道的不比您早多少。您是知道的,我和克里斯蒂娜一向没什么联系。”
“你指的没什么联系,是指共同组成新教联军来反抗帝国,然后烧了布拉格?”
“那是她个人的决定。”这是实话,威廉当时完全不知道克里斯蒂娜的行动。如果克里斯蒂娜之前和他商量过,他当然会组织。因为勃兰登堡的动员体系还非常健康,他可以继续打下去,直到拖死维也纳方面。而如果战争结束,外部干涉终止,就只有他一方在神罗内部对抗维也纳了。
对他来说,战争当然是越长越好,而且闹得越大越好。只要闹出了神罗的边界之外,号召其他新教诸侯加入进来,勃兰登堡就能稳步提升自己在北德意志的声望,进而慢慢地占据其中的主导地位。就算因此而榨干勃兰登堡的动员能力,这也物有所值。因为勃兰登堡有自己的长远计划,而且这个目标在一两代人之间恐怕就能实现了——就是成为国王。
威廉当然是希望,这个伟大的目标能在自己的任上实现。毕竟现在一切必要的条件都已经齐备,就只差获得维也纳方面的认可。
“无论如何,你们烧毁了帝国的故都,抢掠了布拉格皇宫中无数的珍宝。你们应当为此付出代价。”
“可是我的陛下,您应该在威斯特伐利亚时就提出不是吗?现在战争已经结束了,我重新成为您忠诚的臣民。您看,我还给您送来了热茶。我不敢独自享用,所以就送了一些来给您。”
“我对什么茶不感兴趣。我想你可能有些别的事要交代?
“比如呢?”
“你没见到柯尼斯马克?我可是听说,他在拜访我之前就去拜访你了。”
“那只是家臣在亲族之间传递的消息而已,是我们两家姻亲之间的交际。您是知道的,克里斯蒂娜在世的亲属已经很少了。她询问她母亲,我的尊敬的姑母的近况,当然也很正常。非常正常。”
“但愿如此。不过我真正想问得是...比如,运河到底是怎么回事。我认为作为帝国的臣民,你有必要交代一下你和震旦达成了何种约定。”
“啊,你应该知道,我们的德意志人不喜欢打哑谜。”
“...”皇帝看着他,“我也是德意志人。”
“是吗?哦,抱歉抱歉,我的陛下,我还以为您是意大利人,因为您来自天气比较热的地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