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第二个好办，但其实第一个不那么好办。我们本来就是要敕封帕拉丁骑士，移除了西帕希之后就要重新分封帕拉丁。所以分来来算吧，来点封建玩意儿。帕拉丁就是包税人，在十一税里面抽成就行。至于希腊教会，那反而更好办，只要说服普世牧首就行了——嘿，这里的政治怎么那么简单。”
这里的难度真是完全出乎他的意料。他甚至觉得自己简直是多尔衮附体了，一路上全都传檄而定。然而这和传檄而定甚至还不同，传檄而定是在南明朝廷明确有“联虏平寇”的国策才产生的。而且京师陷落确实和多尔衮没什么关系，那是李闯干的。
但奥斯曼这里没有任何人下令让他们不要抵抗，整个奥斯曼的政府就像是不存在一样。轻飘飘地来，又轻飘飘地走。
“真是很难想象为什么维也纳方面不直接主动出击。”
“可能这和那个大象的传说类似——说大象小时候用铁链绑住，长大了也不知道挣脱铁链。大概维也纳被打怕了吧，他们没有发现奥斯曼已经变成了空心草包，只要重重地踹一脚就会房倒屋塌。”
“还有另一种可能，就是奥斯曼是绵里藏针。虽然地方驰废，但你可以明确地看出，高门本身的运转效率越来越高了。只是奥斯曼处在转折期，因为集权到高门造成了地方权力的真空，所以处在青黄不接的状态。这时候如果随便入侵边界，高门当然可以组织大军去应对。只是我们抢先斩首，在高门未能完成调动之前先把高门本身给干掉了。”
“那我们算是，捡漏了？”
“捡漏就捡漏呗，谁还不允许捡漏了。满清也捡漏，满清不也照样稳坐帝位？捡漏也是靠本身捡来的——我说实话，要是我在多尔衮的位子上，我未必能做出全员搬进关内的果断举措，至少我不会把福临也搬进来。他这是在豪赌，当然他堵输了就是，全都输了个精光。如果他当时没有把全部的筹码摆在桌上，恐怕还能撑一会。”
“制台，我不懂政治，但我稍微懂一点赌博——这种时候他大撒币是对的。”
“为什么？”
“因为再也不会有这么好的机会了。大撒币本身也得看机会，不是想撒就撒。多尔衮恐怕是好不容易才找到了这么个时机，他意识到现在可以下注，于是就全部下了进去。”
“这倒是让我想到了，买买提二世。他当时也是把全国的身家投注在围攻君士坦丁堡上，他其实差一点点就失败了。如果他失败，恐怕连他当时的都城埃迪尔内都保不住。啧，现在倒是没事了，埃迪尔内也直接投降。那边的情况顺利吗？
“刚刚有锦衣卫骑着自行车回来通报。埃迪尔内的情况也和那些零零散散的村落类似，而且是个大号的版本——那里一切如旧，在没有苏丹的管制的情况下正常生活。但那座城市本来就是用来承载苏丹的御座才存在，现在已经几十年没见到苏丹的人了。驻守在那里的耶尼切里做了交接，马上就回回到君士坦丁堡等候分配。顺便，他们还挑了只狗送给制台你。”
“哦~~很好，什么狗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