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你们下次可以试试用茶来发酵。之前那些哥萨克已经学过了，他们那里好评如潮，不少人一辈子的肠胃毛病就给几杯茶菌治好了——看来光是发酵，我们就有许多有趣的东西可以共享。难怪制台要把我们都连接在一起。”
“虽然不知道凤凰王大人到底有什么崇高的目的，但就我而言，能和地球另一头的你们交流一下饮食的经验，这是我前半辈子完全没想过的事。我都没想过这种事能发生在我身上。”
“这大概就是制台想要看到的吧——而且我实话跟你们说，茶菌对你们很有用。当你们拿到茶菌之后，你们会扼腕叹息自己为什么没早点拿到茶菌的菌种。”
“...”卡拉帕夏，他叹了口气，“尊敬的林将军，我觉得...区区一顿饭已经没有办法招待好您了。后头的事，我们会更多地出力一些。在凤凰王大人面前把事情办好，我觉得这才配得上您的仁慈和友善。抱歉，我之前还以为，你们会直接拿腰上挂着的棒子来敲打我们。”
“制台是这么说过来着。嗯...其实这是无伤大雅的玩笑，我们也知道。不过你放心，我不会随便接下来这个棒子敲人。只是这次，我们恐怕要敲不少——先不说这个，早晨我们吃什么？出发之前得吃好些，我们不能耽误事。”
“您不用担心，我们已经规划好了路线，您坐在车上就行，不需要消耗体力。”
“我劝你好好吃饭，补充体力。至于为什么，你出发的时候就知道了，我们可休息不了——不过你刚才说，路况很好？这就是我准备问的。这些路况有多好？路面有没有铺装过？”
“铺装倒是没有，但是路面全都夯过。从这条路到埃迪尔内，是整个奥斯曼最高级别的道路。这是苏丹前往埃迪尔内老家的必经之路，而且每次大军从君士坦丁堡开出来的时候，都得沿着这条最高等级的大道前进。路况非常好，整个欧洲恐怕走找不到路况这么好的道路了。”
“不错，那看来能给我们剩下不少力气。中午吃什么？”
“中午有茄子泥炖羊肉，有一道橄榄油炖鱼，还有其他炖肉菜若干。面包配了8种，可以随意取用。”
“面包就不要吃了，你要多吃肉。多吃能让你积攒体力的东西，被让肚子被面包撑大了，要不然一会受苦的可就是你自己。”
——“你看，我说什么来着？让你别吃太多。”林庆业扶着车把手，推着一辆自行车站在门前。卡拉帕夏扶着另一辆，动作有些踉跄。
要塞里地面经过了耶尼切里的反复清扫。现在这里连一颗碎石都没有，甚至比苏丹的卧室还要干净不少。毕竟打扫苏丹的卧室哪有打扫自家院子重要。
外面空空荡荡，只有到城墙外的街上才会热闹些。空旷的场地没有人站岗，也没有人碍事，正是学车的还收。
“我看您...我看您吃了不少，我就照着您的量来吃。结果...嗝...我以为得吃到您示范的量。抱歉，我实在是吃不下了...”
“欸，这才几碗肉，我家8岁的儿子吃得都比你多。吃饭都吃不下去，要怎么才能打好仗？为了保持体力，你们得学会在短时间内尽可能地在‘不撑着自己’的前提下多吃有用的东西，要多吃肉，这样才能应对长时间的体力消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