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是奖励你们在‘胜朝’完成服役的奖章。”说着，卡拉帕夏指着自己的胸口，“看见这一枚圆圆的勋章没有？他和硬币差不多大，但这是我们功劳的象征。根据你们原先在耶尼切里的职位，你们所有人都会获得一枚奖章——所以不用担心，震旦认为，奥斯曼也是罗马的历史的一部分。就算奥斯曼自己没意识到，但奥斯曼已经是罗马的一部分了。你们所有人，都应当自豪地佩戴上这枚，象征着你们在‘胜朝’服役过的勋章。”
——“嗝~”克里斯蒂娜打了个嗝，“好饱啊，这个鱼，真是量大管饱。话说这里安全吗？这街上，我们又没带多少护卫，就可以在这吃鱼？”
“没问题，这里的老板很识趣，而且耶尼切里也习惯在这里谈事情。所以老板只做鱼，什么都不听——更何况你觉得，他能听得懂我们说话？所以你只管吃就是。”
“倒也是。但是这个点，估计那些耶尼切里也吃饱了吧。”
“当然。那些耶尼切里就爱吃精神食粮，所以我就用精神大饼给他们充饥。啊~什么奥斯曼灭亡，他们这是毕业了啊。他们还拿到了勋章呢，勋章你要看看吗？”
“你还自己留着了...在哪？”
“你等等。”朱由检在袖管里摸了摸，“就这个了。”
“当啷，当啷，当啷。”一枚圆圆的银色币状金属在立在桌上转了几圈，跌倒在桌面上。
“等等，这不是银元吗？”
“诶呀，仔细看，重新敲了花纹。你看上面是什么？”
克里斯蒂娜把那枚“银色币状金属”拿到眼前——上面明明白白地，有一个锅形的浮雕。
“这个锅就是代表耶尼切里的标志了。所有的耶尼切里，不管在不在君士坦丁堡的，我每个人都发一块。就是用银币改的，所以是货真价实的白银勋章，这样才够份量。”
“啧。”克里斯蒂娜把勋章丢回桌上，“为了和稀泥你可是煞费苦心啊。”
“要不然呢？你要是能自己办了，要不你自己来和稀泥？”
“别别，你来，这活我真干不来。而且这确实非常重要，因为奥斯曼的罗马性，不能说没有吧，也算是大海捞针，雪里淘金了。”
“诶，你不能这么说，比神罗还是更罗马些的。”
“神罗是例外，那玩意儿存在一天就是对罗马的亵渎。而奥斯曼，我承认我搞不定——不过，你似乎很有经验，一下子就拿出一整套方案了。”
“因为我们确实有一整套方案。还记得‘胜朝’这个称呼吗？这就是原样移植了开国时对前元的称呼，非常合适。不过有些要点还是要和你说下，是吧老邵？”
“嗯？”隔壁的包间，邵纲探出头来，“制台你问什么？”
“你来一下，来一下。我有话要问。你到这边来吃吧。”
“不了不了，我在这边吃得挺好，不打扰你们。”
“来来来，没事，就有话要问问你。”
“那行。”邵纲把脑袋缩了回去，在另一边收拾餐具，从蒲团上坐起来，然后捧着自己的那份烤鱼坐了过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