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么，既然你们对新家很满意，就要说正事了。”克里斯蒂娜用手向朱由检那一边示意，“凤凰王大人同意由你们来执行和震旦方面对接的重要任务——虽然是其中一部分，但却是非常重要。”
“陛下。”卡拉帕夏微微压低声音，“其实有件事，我到现在一直觉得不太踏实——测试到底是什么？我们有通过什么测试吗？这一切都来的太突然了，我觉得我们好像什么事都没办成，就得到了这么好的待遇。”
“啧，你要明白，黄金门是罗马的国门。如此重大的任务，你即使立再大的功劳也配不上，这就不是靠‘功劳’能挣到的荣耀。震旦有句古话..好像也不算古话，叫做‘站在风口上，连猪都能飞起来’。”
“震旦有这么大的风？我只听说新大陆那边有大风。”
“有，但是我也没见过，不过你明白意思就好——就是你飞起来不一定是因为你能飞，而是你赶上了刮大风的好时候。但猪终究是不会飞，而风总会停下来。风停了，猪不想落在地上，猪该怎么办呢？猪就必须在这段有限的时间里学会飞行，变成飞行猪，这样才不会砸到地上。”
“猪要是砸到地上，能砸出来好大一个坑吧...”
“你们是想要继续飞呢？还是想要砸出来一个坑？”
“我明白了！我们想继续飞！那么...陛下，其实血税的事情也不是不能商量。我可以说服他们，让耶尼切里放弃世袭。我相信只要您能让我们学会飞，这些牺牲不算什么。”
“不不不，你误解了。实际上我，还有凤凰王大人，并没有取消耶尼切里世袭的意思——我们认为这非常好。你们应该抬起头，好好享受新的太阳。”
“有但是吗？”
“有。但是，内卫不可以。所以你明白了吗？耶尼切里，或者说禁军可以世袭。但是内卫不可以，我们会从禁军里选拔内卫来办事。你们的子嗣依旧可以获得禁军的身份，但能够成为内卫，就得看他们自己的本事了。”
“这样就可以？”
“对，这样就可以。”
“那我们要做什么？”
“填表，已经说过了。”克里斯蒂娜向后招手，表格送了上来。
她把表格递到卡拉帕夏面前——
“这不是和之前一样吗？”
“一样，确实是一样，但这次不是让你们在君士坦丁堡里填。你们要正式开始行动了，往后翻。”
“后面？”卡拉帕夏往后翻了一页：
“德语？俄语？希腊语？这个是...是波斯语吧？还有科普特语?为什么有这么多？”
“因为需要你们拿着表去欧洲各地填。以下是命令。”
“是！”卡拉帕夏站了起来，“请下令。”
“即刻，将所有内卫分成两个连队，一边一半。第一连队负责留守要塞，管理要塞下方的监牢，并且随时听候我的命令。第二连队，全体出外勤，大概需要200个干员。这些干员要潜伏到欧洲各地，每个人都要承担一部分任务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