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怎么感觉...我被你说中了...”
“啧。”朱由检摇了摇头,“别想太多,无论谁也不可能超脱时代的限制,我也不例外。你会这么想很正常,而且也没什么坏处。刻意保持和其他人不同的思维方式,那就要做好脱线的准备,这可不是什么绝对的好事。”
“那么...奥斯曼呢?君士坦丁堡在他们这里不具有什么灵光是吧?”
“其实是有的,最关键的‘神秘性’要素,对他们而言也存在于君士坦丁堡。但是呢,作为回教国家,他们的真正的灵光已经存在于别处了,君士坦丁堡相校起来就没有那么神秘——而且,这些突厥游牧民也并没有对‘大都会’的无限崇敬,因为他们的生活即使在‘大都会’里也不会有什么升级。至于其他三个,那问题就更大了——距离感确实有,但你可以看到,奥斯曼也是懂魔法的。”
“你是说,宣礼塔?”
“对,这就是最好不过的魔法了。圣索菲亚大教堂代表了罗马艺术的最高成就,它的技术登峰造极,不可逾越。但奥斯曼就是要在圣索菲亚大教堂周围修建比教堂本身更高宣礼塔,这就比罗马更‘高’了。虽然这两个的难度完全不能比,就像报恩寺琉璃塔也很高,但和同样高的洛阳万象神宫就不是一个难度的。但至少,它看起来够高,可以打破一些和罗马间不可逾越的距离感。至于独一性和模糊性,那就最有趣了。你看奥斯曼不是特地在到处都复制了圣索菲亚大教堂?在埃迪尔内还有个几乎一模一样的版本。”
“啧,难道他们真的会魔法?”
“他们不需要会魔法也可以使用魔法——就像我们施展魔法时候,不需要别人懂魔法也可以取消。反过来说,如果一定要知道魔法才能感知到魔法,那这就不具有普适性了。你不需要知道神秘性、模糊性、独一性和距离感这四个要素,也可以感知到君士坦丁堡的神圣性。一些有远见卓识的人可以察觉到自己的这种‘神圣感’来源于何处,如果需要,就可以将其销毁。当然,我们这里有现成的知识,所以不需要具有那种敏锐的洞察力,就可以看到问题的关键所在。我们现在就是需要一些,打破奥斯曼的魔法,这个魔法也需要具有一些神话色彩,才能像核弹一样炸开来。”
“啧。”克里斯蒂娜想了想,“你们好像很擅长这个?我看郑成功,他也一眼就能看到某些非常关键的要素,比如他一开始就知道石印非常厉害。”
“那是自然,因为我们本身就有超越性的视点。说实话,除开罗马之外,那些欧洲蛮子的历史端得就像马里奥一样可怜,他们可怜的一生就像二维纸片人一样在面前徐徐摊开,被乌龟壳撞死,被板栗仔碰死,和命运做着徒劳无益的抗争。在欧洲人真正触碰到神性的尖端之前,他们始终都会保持在这个状态。我之前说的四种特性,对我们自己来说完全按照另一种方式来运作,我们不受这种思维的限制——当然,神力从来都不是不可企及的。他们就快要碰到了,但我们要赶在他们之前,把金枝折下。这样欧洲的‘蛮子’就会一直成为可怜的马里奥,在乌龟和板栗仔之间打转,人生就像摊平的横轴一样无谓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