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们的将军已经听到了你的要求。你想要带着马离开，是也不是？”
耐心等在原地的斯特凡终于等来了刘文秀的回复：
“是，这是我全部的要求。”
“你们签过《关于保护平民和战争受难者的国际公约》没有？”
“那是什么东西？”
“在威斯特伐利亚签署的，有关于终结欧陆战争的一系列公约。如果我没记错，波兰也应该是签署方之一。”
“啊...这！！”斯特凡一下子汗毛都竖起来了，“你们是怎么知道的？哥萨克不清楚这些事，蒙古人更是不知道。那全都是密约，只有在场的人知道。难道你们也在场？！”
“是啊，我们当时有人在场。”
“可当时明明只有塞里斯的亲王大人在场，而你们...等等！你们是从塞里斯那里知道的？”
“塞里斯又是什么？你们的书吏是不是听错了？当时在场的就是朝廷的使者，虽然我不知道是谁，但制台说我们也在上头签了字。”
“等等，原来摩诃震旦跟塞里斯是同一个国家？”
“我不太知道你说的是什么，但如果你说的是在那些约定上签字盖章了的，那就是我们了。”
“原来是这样，原来你们早就到了？怪不得连国王都成了你们的内应。难道欧洲还有其他国王也加入了你们？”
“这就和你我没关系了。你要知道，我们在重建罗马，这就够了，我们接受的命令就是这样——那么，既然你也知道那个《公约》，我们就按照《公约》办事。根据有关战俘待遇的相关规定，所有战俘的自用物品都将会得到保留。但是武器、马匹、军事装备和军事文件都除外。在你们遵守《公约》的前提下，一切被《公约》所涵盖的权益都将得到保证。”
“那么如果按照公约所规定的，我们履行一切战俘的义务，你们就可以放我们走？”
“没错，放下武器和马匹，你们虽然是俘虏，但我们会将你们立刻释放，毕竟我们还没有准备好在欧洲这里接受战俘。我们不但会保证你们能安全离开，还会赠送给你们一些补给，供你们路上食用。考虑到你方军官的体面，和伤员的人身安全，我们也会酌情提供一些马匹，至少让你本人可以骑着马离开。”
“仁慈的条件，我替熊掌大人感谢您的好意。那么，请允许我回去准备一下，让我的人先吃饱饭。我和您约定，在明天日落之前投降。”
“稍等，我需要询问...可以，我们的将军答应了。”
——“答应了没有？他们答应了没有？”头上裹着绷带的小波托茨基从帐篷里露了个头。绷带上的血迹已经干了，但小波托茨基的脸依然有些水肿，像是被蜂群蛰了似的。
“大人，您放心，他们已经答应了。”
“太好了！太好了，我们可以回家了！”
“大人，是您可以回去，我们的仗还没有打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