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很好,鱼符拼合了。”
锦衣卫从暗室里走出来,把装鱼符的袋子交还给两人。
“袋子你们继续收着,里面的鱼符我已经销毁了——很高兴你们两个人都没有私自拆开鱼袋来看,你们很守规矩。那么,鱼袋你们可以继续收着当信物,这是朝廷发给你们的凭证。”
“是。”约瑟夫先收下了鱼袋。再拿到手上时,鱼袋已经空了,薄薄的一个丝绸袋子轻若无物。他到现在也没弄清楚里面的鱼符到底长什么样,又或者是不是真的是个“鱼”,他只知道原先里面有个正方形的小木匣子。
“那么,我先自我介绍一下。我是你们这次任务的,上级。当然我我不会一直是你们的顶头上司,我的级别还不够。在踩点完成后,邵指挥应该至少会派个百户来办差。你们可以叫我唐洋,这是个代号,你们不用记着这个名字,反正回去就要换。”
自称唐洋的锦衣卫把鱼袋又递给了另一个人:
“信上说,你叫巴罗奇?波斯语会吗?”
“啊??”
“那就是不会了。无所谓,你们之间能交流就行。我还有事,要去地洞干活。你,把事情和他讲清楚。”
“是。”约瑟夫低着头,目送锦衣卫走到帘子后面。
“刚才那个是...是谁?”巴罗奇没怎么抬头,他只隐约瞥见和他说话的人内穿白袍,外穿大红色的托加,像个双层口袋一样晃悠进来又晃悠出去,根本不知道他在说什么。
“那个就是震旦密探,他穿这身是有任务。”
“他穿得简直和红衣主教一样!”
“啊?”约瑟夫问,“红衣主教穿的是这样的红袍?”
“我见过,上次那个...啊,你大概不知道,那个瓦萨家的红衣主教来威尼斯时,我在议会里见过他,他穿的就是这样的,一模一样的红色托加。”
“啊!对!”约瑟夫忽然想起,“这确实是红衣主教的着装。黎塞留大人也有这样的一套,那是珍贵的丝绸长袍,他只有在重大场合才穿出来。当年他见我的时候只是草草看了我们这些人一眼,没有为我们穿上红衣主教的袍子。但画像上,他在最正式的画像里穿的都是这种红袍。”
“算了算了,我不敢问了。”正式因为其本身就是威尼斯的议员,巴罗奇才知道有些秘密不能碰。有时候什么都不知道,反而能保留最恰当的尊严和境遇。
“那么...按照要求,我把接下来的事情和你通报一声。首先,我们和震旦密探之间只能通过波斯语交流,似乎他们之前也只是和波斯交流。奥斯曼也曾经派遣使节去进贡,但使用的也是波斯语。你到底会不会波斯语?”
“我当然不会!我的前半生都在威尼斯的工兵部队里工作,我只是隐约知道一些,毕竟奥斯曼使用波斯语。但我没有办法用波斯语交流,先前在震旦那边我也只能通过翻译来沟通。”
“那我建议你赶紧学一学波斯语。如果你是乐观主义者,你可以直接学震旦语。”
“难吗?”
“克里斯蒂娜陛下说,她3个月就能进行基本会话了。她说发音和语法确实很简单,但是表意的功能有很大一部分都在修辞上,而且修辞库极其庞大,书面语和口语几乎是两种东西。她到现在也只能进行口语交流,书面语只是能看懂,以及能看懂一些流行文学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