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就简单了。白虎、白狼、白鹿、白狐，各种白的都算。还有头上有金毛的雀鸟一类，这都算。”
“好好好，这个就简单了。你列一份名单出来——不就是送祥瑞嘛，要多少有多少。我每样挑一个，这可就够祥瑞了。”
“等等等等，制台，送那么多不用，一下子送太多回去...”
“没事，这回不用麻烦你们了。我是想着，在南京修个动物园什么的——像麒麟一类的祥瑞，养在锦衣卫的衙门里确实是碍事。这玩意儿吃得多，又不能干活。但要是在南京城里办一个‘祥瑞园’，把麒麟、白鹿一类的东西养在里面，这样所有人都能进来观瞻祥瑞，岂不美哉。还有熊猫，熊猫也可以养在里面嘛。熊猫算祥瑞吗？”
“算，按照仁兽驺虞来计，也算上瑞。”
“那就一起养进去划个大点的地方——我看孝陵卫那里还有不少空地，就挪过去吧。”
“嘿~~好好，那这样就多多益善了。制台你等等，我去给你列个名单。还有犴达罕，得让克里斯蒂娜小姐那边送个白的来才行。”
——“白的？”克里斯蒂娜望着天，“白色的驼鹿？这可就不好找了，得看运气。而且就算找到了，也不是立马就能抓到。普通的驼鹿不行吗？”
“普通的驼鹿在野人女真那里到处都是，叫犴达罕。”
“那还是算了...我怕送了被当成满清余孽。本来打着四色旗就经常引起误会，我不想让误会继续加深。那我就试试吧——不过送不去活的，送标本行不行？活的不好找，死的倒是有，我现在就有现货，大概有一个头。”
“你杀祥瑞是大罪过！不要命了？！”
“额...好吧，白色驼鹿，活的。送倒是可以送，但现在只能预定。我可以差人回去抓，自然环境下找一只白色驼鹿也不是不行。毕竟是在北极，白色驼鹿还是挺容易生存的。不过有可能要找三五年才能找到。”
“三五年就三五年，找得越久说明越是祥瑞。真要是找到了，这可以按照‘大瑞’来赏赐，可以重赏。”
“你们这还分等级的？有多少？”
“我也不知道，但一般白色野兽按照第三等来送。白色驼鹿确实不好找，如果你们特地去抓，我可以按照第二等来算。具体多少不好说，但肯定让你满意。”
“既然你说了，那我就去抓——不过在抓到以前，那个折扣...”
“可以啊，可以提前给你折扣。我知道的，虽然就公事而言我不好直接送你太多东西，送了你也不会要。但这种人情我肯定不会计较的——反正买谁的都是买，我当然更愿意从熟人那里采购。某个老头子说得好，我不任人唯亲，还任人唯疏不成。给威尼斯人送钱还是白瞎，不如直接付给你。考虑到这是长期的协定，价格也可以稍微上浮一点，来应对一些紧急情况。不过话又说回来，虽然没有按照最优惠的价格来供货，但是你今后也不能抬价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