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知道，那边进展照旧，马上就会有消息，你们没必要过问。”
克里斯蒂娜拒绝了他的打听——她也不想把瓦萨家的那点事到处乱传。虽然这已经几乎人尽皆知了，但从她本人嘴里说出来就又是另一回事。
说实话，这并不是“多大事”，但公开的秘密和事实是两码事。二者虽然在认知度上一致，但性质的区别可就大了。就像苏丹从不在除了自己母亲以外的人面前用餐，就是为了防止“苏丹是酒鬼”的谣言到处乱传。虽然苏丹可能真是个酒鬼，但谣言归谣言，亲自认证就是另一回事了。
“比起这个，我倒是有件事要咨询一下诸位。你们，有没有什么亲戚在热那亚？”克里斯蒂娜问。
“亲戚？您等等。”
一众参谋聚了头，互相交换了意见——
“没有。”柯尼斯马克代表所有人作答，“您要是问汉萨的亲戚，这倒是有不少。但热那亚实在是太远了，连您都没有亲戚，更不用说我们。和这么远的地方联姻，也只有王族能做到。只是，不知道您要联系热那亚人做什么？有时候未必需要亲戚也能联系上。”
“你们想知道？”克里斯蒂娜看着顶上，想了想，“好吧，其实也不是秘密，我就透露一下。凤凰王大人，他始终觉得威尼斯人不那么可靠。”
“哦，我亲爱的陛下，这世界上的每个人都知道威尼斯人不可考。威尼斯人只认他们签过字的纸，别的一概都不可信。凤凰王大人他也不是第一天知道了吧？”
“是这样没错。所以，他觉得...罗马元老的位子还有很多。你们懂我的意思吧？”
“他要...他要招商？”
“咳...你明白就好。总之这是个好消息，元老院的位子基本也是明码标价。你们要是在热那亚有熟人，可以提前透个风，让他们来这里提前参与。毕竟，我们也没必要只让威尼斯一家参与重建罗马的计划。威尼斯又没有买独家冠名权。”
“哦！等等，陛下，这颗就多了。除了热那亚，佛罗伦萨或者米兰的可以吗？”
“只要你们能找来愿意投标的，别说是米兰或者佛罗伦萨，你们把汉萨的人找来都行。但最好是罗马一点的，汉萨是最末之选，毕竟那实在是太远了。除了威尼斯之外，热那亚、米兰，还有佛罗伦萨等一干意大利城邦都是排在前面的选择。你们啊，可以利用自己的人脉来透露一点消息，让他们知道王师正在招募合作者。明白吧？”
“哦~~~明白明白。”
“不过选热那亚也不只是为了让他们来投资。还有一件事——热那亚人是唯一在君士坦丁堡内还有商业代表驻留的城邦。1453年的时候，热那亚人死战守城，他们的风评也比威尼斯人好得多。凤凰王大人的意思是，可以先让热那亚人来认购，我们正好也需要和城里的热那亚人联络。要是实在不行...算了，你们先自己回去想想，我先去想想别的办法。”
——“你。”克里斯蒂娜望着面的巴罗奇。会散了，他这才被重新带进来，“谁和你说的这些话？”
巴罗奇站在面前，手上还端着半杯咖啡。一开始被“叉出去”的时候他还以为大祸临头，但只是拉倒隔壁去喝咖啡，他就知道克里斯蒂娜的意思了。
“陛下，是莫林先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