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对...他们不是基督徒。”
“那算是什么！他们到底是什么人？”
“他们是...”约瑟夫回头确认了一下，“他们是摩尼教的教徒。”
“摩尼教？！”大厨这下愣住了。
摩尼教，熟悉而又陌生的名字。他从来没见过摩尼教的教徒，但他知道这个概念。因为在隔壁的萨法维波斯，摩尼教和祆教都存在于不少乡村地区。
如果参照波斯的律法，摩尼教可以被分类为“有经人”，完全可以进入米利特制度。如果是在印度的莫卧尔，佛教徒也可以被视作有经人——这些是大厨所知的。原则上，面前这些“摩尼教徒”确实可以算作有经人。
但问题是，奥斯曼没有“摩尼教”这个米利特。
“等等，让我想想...”
“这位大人。”约瑟夫低着头问，“您今天能帮我们渡过难关吗？我和我的同伴实在是太饿了，我们还没吃饭。我们不想浪费您的时间，如果这给你带来了其他的困扰，我们可以继续去找加拉太。要不我们现在就走？”
“不，不不。”大厨抬起手，“有办法的。啊！对了，他是从东方来的吧？”
“对，是从震旦国来的摩尼教徒。”
“虽然我们和震旦正在交战，但宽容的帝国不会拒绝两个无助的旅者。既然是从东方来的，好办——我们还有一个亚述米利特，这个米利特分得比较宽，在城里也有地方可以接纳。那么，回答我这几个问题，你满足其中之一就可以加入了。我知道他们是摩尼教徒，但他们是否知晓聂斯托利派的教义？会说叙利亚语吗？”
“请稍等，让我转述一下。”约瑟夫回头和两人交代。
“哈？”两个锦衣卫被问住了，“要景教徒吗？你怎么不早讲，我们有另外的景教套装。早知道换成景教的来了——这个不会。”
“我要是知道还能拖到现在吗。等等，我再问问——这位，大人。”他面向大厨，“他们不知道聂斯托利派的教义，也不知道叙利亚语。”
“那就不能阿苏里安人。我和你说明一下，亚述米利特主要接待这么几类来访者——阿苏里安人，就是亚述本地人，信仰各种支派的基督教，聂斯托利派也算在其中；第二个是叙利亚天主教徒和东正教徒，他们肯定不是；第三类是迦勒底人，只要采用古代东方教礼即可，都不需要会说亚拉姆语，流传到东方的一大批有经人全都可以算在内。”
“那就是这个了！他们都是迦勒底人！”
“好吧...”大厨看了看两人。他不知道迦勒底人应该长什么样，他没见过，但他知道迦勒底人肯定不长这样。但这不重要，重要的是让这些麻烦的家伙尽快从闹市区离开。
“多谢！那我这就带他们去等级。请问怎么走？”
“也是往北，顺路就能看到。顺便提醒一句，他们愿意收人是因为得交一笔费用。我看你们像是有钱的商人，那就不要在乎这笔钱，加入了米利特会让你方便不少。如果你们没有其他要问的，马上离开这里，否则我不介意让树上多几个脑袋。”